眼前走来的这位年轻僧人,虽说容貌较之不久之前或有改变,但是霍西亭仍是1眼就能看出他是何方神圣,这个白衣僧人就是不久之前,霍西亭曾在顶上国广佛寺遇见过的寅6和尚,也就是金宝钱庄的老板,金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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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寅6和尚此刻笑容可掬地走到霍西亭面前,然后双手合十地对霍西亭说道:“阿弥陀佛,霍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霍西亭见这寅6和尚走进这饭厅,居然正眼都不瞧龚天骄1眼,就直接对自己打招呼,看来是完全没把龚天骄这个7色国的护国靖王给看在眼里。
“寅6大师,不过几日不见,大师更见风采。”霍西亭礼尚往来的跟寅6和尚打着招呼。
“都是皮囊色相,丝毫不足挂齿,倒是霍施主菩萨心肠,远道自鲲鹏国来到7色国超度布施,那才是大慈大悲,才是福慧法相。”寅6和尚充满感恩地说着。
“这些大愿大行,都是敝上国主的行善积德,我不过是忠君之事罢了,不敢蹭了国主的福报。”霍西亭谦卑地说着。
“星月国主发的是菩萨愿,霍施主行的是罗汉功,都是众生之福,都是无上功德。”寅6和尚继续说着。
寅6和尚与霍西亭两人1见面就1来1去地说个没完没了,完全把龚天骄这个主人翁给抛在脑后,只见龚天骄仍是恭恭敬敬地站在1旁,大气都不敢吭1声。
反而是龚照胜这个年轻侯爷耐不住性子,他看着寅6和尚如此目中无人,1时心里有气,但是慑于寅6和尚的不怒自威,却也不敢乱发他的少爷脾气,却仍是按耐不住地开了口。
“大师,今天这些素斋,都是我叔父特地为大师精心准备的,大师在别的地方肯定吃不到,还请大师品尝。”龚照胜试着提醒寅6和尚,龚天骄才是今晚宴会的主人。
“你是…。”寅6和尚看了龚照胜1眼,1时叫不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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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护国靖王龚天骄的侄子,长乐侯龚照胜,请…。”龚照胜自然而然地回答着寅6和尚的问题。
这个时候,不知突然从哪里闪出来1个人影,猝不及防地扇了龚照胜1大耳刮子,当场龚照胜就给扇飞了几十尺远,不但扇出了龚照胜的1大口牙,也1连撞翻了好几张桌子,1时间满场汤菜漫天飞溅,所有人却只敢站在原地不敢闪躲。
原来那出手之人正是寅6和尚身边的冥王,他看着龚照胜对寅6和尚出言不逊,便如同1道闪电般地不知从哪里飞了进来。
“大师恕罪,我这侄子没见过世面,不懂事,还请大师莫怪。”龚天骄急忙向寅6和尚赔罪。
“你哪有那个身份向大和尚请罪,这整间屋子里,只有霍大人才有那个资格。”冥王像是老子训斥儿子般地对龚着。
“是!是!还请霍大人看在老夫热情招待的薄面,帮忙向大师求个情。”霍天骄这时弯着腰,毕恭毕敬地对霍西亭说着。
“大师,这…,这怎么说呢那龚小侯爷不过是开口招呼大师用膳,你要是不想吃,顶多就不吃,何必动手打人呢”霍西亭皱着眉头对寅6和尚说着。
“你没听到霍神探说的话吗谁让你动手打人了快跟霍神探道歉!”寅6和尚这时颇为不悦地对冥王说着。
冥王这时猛扇了自己左右脸各1个耳刮子,然后对霍西亭说道:“霍神探,是我无礼了。”
“你…,你得对主人靖王爷道歉,得对被你打的龚小侯爷道歉,你跟我道什么歉呢”霍西亭感到莫名其妙地对冥王说着。
“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寅6和尚先是对冥王挥了挥手,然后又对霍西亭说道:“别管那些了,难得今天有这因缘,我还是陪霍神探喝两杯吧。”
寅6和尚仍是将诚惶诚恐的龚天骄与跌得4脚朝天的龚照胜晾在1旁,自顾自地对霍西亭招呼着。
霍西亭不忍龚天骄就这么被寅6和尚视若无睹,于是先搀扶着龚天骄坐下,然后再招呼着寅6和尚1起入座。
“霍神探,可能你看我对这些人无礼无状,1定看不顺眼,但是你只要略想1想,这王府外头有多少人正在挨饿受冻,但是这些人却仍在这酒池肉林里过着淫奢无度的日子,你就1点都不会对他们心存怜悯了。”寅6和尚不假辞色地说着。
“都是众生,大师又何必如此”霍西亭不以为然地说着。
“他们可不是1般的众生,他们手上握有百姓的生杀大权,影响着每个人的家庭生计,佛若有怒,就是对他们这种人而发。”寅6和尚平和宁静地说着这话。
“唉,我佛慈悲,大师悲天悯人,霍某深感敬佩。”霍西亭不想跟寅6和尚多做口舌之争,暂时只能这么说着。
“你我本是同道中人,那日我们在顶上国广佛寺初遇,我就已经深刻地感受到,没想到今天竟然又能在此相遇,这大概就是因缘吧。”寅6和尚继续说着。
“霍某代表星月国主出使7色国,这件事天下皆知,大师神通广大,1定早就知道霍某将于此时前来7色国。即便今日在此实属巧遇,也万万说不上什么因缘,多半是大师刻意为之,否则怎么会挑在靖王爷设宴之时,突然驾临王府。”霍西亭不以为然地说着。
“无非因缘,亦是因缘。和尚我为什么会听到神探要来7色国的消息无非就是因缘;为什么我听到这消息之后,即便身在百忙之中,还是出现在这个地方仍然是因缘;今日龚天骄为霍神探设宴接风,我向来不屑这般送往迎来,如今却为了神探而出现在此,这难道还不算因缘”寅6和尚像是在绕口令般地解释自己与霍西亭之间的因缘。
说
“既然大师这么说,霍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大师不远千里从顶上国赶来与我结此因缘,不知大师所图为何”霍西亭开门见山地问着寅6和尚的企图。
“既然都是因缘,自然是神探为何而来,和尚就为何而来。”寅6和尚高深莫测地说着。
“我是为了超度赈济而来,难道大师也是如此吗”霍西亭试着先将寅6和尚1军。
“我刚刚不都说了,神探因何而来,和尚就是为而来。”寅6和尚继续说着。
“大师也是为了7色国的超度赈济而来”霍西亭疑惑地问着。
“要说举办超度,至少我是个和尚,难道不比霍神探更适合这件差事吗要说布施赈济,金宝钱庄也算有点家底,鲲鹏国再富也不1定富的过我,难道不是吗”寅6和尚理直气壮地说着。
“是是是,寅6大师常年对7色国多有布施,7色国百姓对大师甚是感念,这回有寅6大师共襄盛举,想来霍神探此行的任务必将更为圆满。”龚天骄1旁帮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