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艾格自爆梦见数学考试,乔安娜会心的笑了起来。
考试是学生们的噩梦,数学考试是学生们噩梦中的噩梦。
乔安娜的数学成绩基本上都是-到d+之间,她实在弄不明白学习这些到底有什么用。
乔安娜笑了一会后,突然觉得不对劲。
对了,她想起来了,艾格的数学非常好啊。
昨天安迪说到罐头的事,艾格随意般就报出2000刀一年,平均一个月是多少,他这能叫数学不好?
乔安娜有些生气了,她觉得艾格在编故事逗她玩,但是艾格的语气和表情,真不像是在撒谎。
“也许,他以前的成绩也不太好吧。”乔安娜想到。
两人笑了一会后,乔安娜慢慢收起了笑容,她对着艾格问道:“你想念家人吗?”
艾格愣了一下,他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思念是允许的,但是对于永远无法实现的思念,必须斩除。它们带来的,只能是短暂的安慰和长久的痛苦。
乔安娜注意到了艾格扭在一起的眉头,她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念妈妈。
我生下来就没有爸爸。我妈妈也没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或是说,她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要不是每个月她能抱着我去领不少生活费,也许她早就把我给扔了。
从我记事开始,她就不断的带男人回家,不同的男人。有时候他们在客厅里做那种事,一点都不避开我。
最初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觉得很害怕,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后来我明白了他们在做什么后,觉得非常的恶心。
我8岁时,能独立生活了,妈妈就不怎么理我了。在房子里,基本上是我做我的事,她做她的事,我们之间就像是同住在一个屋子里的陌生人一样。
我16周岁后,抚养费没了,我妈也不回家了。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她也不理会我的生活,直到血疫爆发,我至少有8个月没见到她了。”
艾格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乔安娜的述说,他没想到这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成长的经历如此艰辛。
乔安娜把下巴放在双手上,她迷茫的说道:“我不知道我是否想念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爱她还是讨厌她,我甚至不确定自己希望她是死了还是活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乔安娜转过头,她将脸枕在手臂上,侧脸看着艾格,问道:“你家里除了父母,还有兄弟吗?他们对你好不好?”
“兄弟?”艾格眼前出现了一个宽厚的中年男人,他对着虚无的前方情不自禁的微笑了一下后说道:“我有哥哥。
其实吧,自小时候,我最恨的人就是我的父母。
他们对我非常苛刻,要求很高,只要事情没做好,他们就打我,还不准我哭,说会吵着邻居。我越哭他们打得越厉害。
所以我受到伤害时,都习惯性的咬牙切齿忍着不出声,除非疼得实在受不了。
长大了之后,别人说我的性格很吓人,说我就像是沉默的火山,早晚一天会爆发。
大家都劝我平时将心里的压力舒缓和释放出来,别老憋着,但是我改不了。这是从小被爸妈打出来的性格,真改不了。”
听到艾格独自的述说,乔安娜点了点头。
乔安娜知道,艾格的性格爆发起来真的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