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祈祷点后,艾格朝着急溪镇走去。
艾格注意到沿途的行人纷纷向着自己行礼,他还有一些不习惯目无旁人,于是也不由得不停地点头回礼。
这点了一路,艾格突然觉得人太有名了未见的是好事。
正在这时候,艾格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迪娜的视频通讯请求,艾格点开通话后,视频刚接通,艾格就对着手机大声的喊道。
“嗨,迪娜。我还得要休息几天,诸事免谈。”艾格对着手机无情的拒绝道,完全不给对方发话的机会。
经过大半年的生活,艾格已经知道了,对阿美利坚人讲话含蓄委婉是没用的,必须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不然他们真的听不懂。
结果艾格的n,n,n,n发过去后,手机的另一头是一个白发男人。
“呃,你好。”艾格对着那个男人露出礼貌不失尴尬的微笑,并打着招呼。
不需要多想了,这个人肯定就是迪娜经常提到的将军。
“我是将军。”将军对着艾格说道。
“嗯,我知道。”艾格回道。
将军没有说话,他看了艾格几秒后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在几周之前,我还能称呼你为孩子(sn),而现在,我则需要称呼你为神父(fathr)。”
将军很幽默啊。
艾格脸上继续保持着尴尬和礼貌并存的微笑,他对着将军说道:“称呼并不太重要,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就像是你的名字是将军一样。你说个蛋(saygg)啊。”
艾格的幽默也没有被将军gt道。
双方言语里并不光是幽默,而且是利用讥讽暗含了对对方的不满。
对将军而言,艾格这孩子从优秀的参谋人员快速变成了一个不受控制、难以预测、同时又有极能搞事的神棍。
这些标签贴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很难引起别人的好感。
同样,对于艾格而言,当他看过了许多军方的秘密资料后,对于将军这个人是有一些看法的。
将军和安迪一样,是一个个人能力非常强人才,但是将军的性格和安迪完全相反,他过于刚愎自用,习惯性说一不二,而且有秘密处决政敌的做法。
这样一个家伙,艾格连番庆幸自己当时逃的快,要是落在他的手里,怕是早就被枪毙几次了。
两个男人第一次见面,气氛就极为不友好。
将军对着艾格说道:“艾格,既然你是个聪明人,我就长话短说了。
我能威胁到你,你知道我能威胁到你,我也知道你知道我能威胁到你,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配合军方的一切行动。”
果然没错,将军真的是一个混蛋。
艾格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将军对自己说的三个威胁,并不是什么空话。
在看过迪娜传过来的资料后,艾格熟知军方的底细,对于福音团队,甚至普多郡而言,军方都是一个无法招惹的庞然大物。
军方的可作战人员超过了3000人,这比普多郡现在的人口还多。
但是,这不是服软的理由。
艾格只是蛋,但是不是软蛋。
一个团队里面的个人忍让,从大里讲,肉总是在锅里。
但是不同团队的交涉,就不是淡淡一句“让你三分又何妨”可以完事了的。
和个人退让不同的是,团队交涉往往没有各自退一步的说法,而是你退半步,对方就会前进一步。
欧洲有一个传统的寓言故事就是讲一匹马如何挤进主人的房间里,它先是恳请主人放入它的尾巴,然后是屁股,接着一点一点的挤进来,最后把主人给挤了出去。
所以,绝大多数欧美人在谈判时是没有“见好就收”这个概念的,他们只有“乘胜追击”、“得陇望蜀”和“得寸进尺”。
还有一个家伙甚至不要脸的发明了一个“交易的艺术”,其实就是极其贪婪的讹诈。
这些都是艾格的前世在工作中学会的谈判经验,同样适用于当下场景。
所以,虽然是弱者,被对方拿捏着,但是艾格并不会臣服。
艾格对着将军说道:“有一句老话叫‘不要杀了能生金蛋的鹅’,因为这么做对主人和对鹅来讲,都是悲剧,甚至主人的损失比鹅还要大。毕竟,鹅失去的只有生命,但是主人失去的,永远失去的,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但是我怎么知道这只鹅是不能生蛋还是不想生蛋?”将军盯着艾格问道。
艾格耸了一下肩膀后说道:“没办法知道,主人需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只要鹅还在,就还会有蛋;鹅没了,永远都不会有蛋了。”
“我总觉得,我需要整天盯着鹅比较好。”将军对着艾格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艾格对着将军说道:“将军,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有共同的目标,甚至还有共同的利益。
你看,我们应该是朋友,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是天然的盟友。
我们不应该相互内耗,哪怕是再白白消耗一分的力气。”
“那好,我们换一个话题。”将军对着艾格问道,“我能拿迪娜要挟你吗?”
这是一个极为毒辣的问话,而且将军要的并不是艾格的回答,他在观察艾格的反应。
而且艾格可以肯定,迪娜就在旁边听着,这个问题还是一个离间计。
这家伙,品行真恶劣啊。
艾格对着手机又是耸了一下肩膀,他说道:“说实话,你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你可以试一试。
不过呢,我劝你在试之前好好考虑一下,毕竟人性经不起试探。”
“你在威胁我?”就这么一句,将军的声音就变化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