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次密集的反击下,敌方似乎也变得暴怒起来,疯狂开始进攻,甚至开始了自杀式袭击。
当一个人浑身绑着炸弹冲过来的时候,沈长安枪中的子弹刚好打完。
沈长安深色一凛,猛地扑在了月笙的身上,随后爆炸声响起。
声音震得耳膜发疼,月笙被抱在怀里,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沈长安发出一声闷哼,他的后背被溅射的石块砸中,但好在没有砸断肋骨。
他速度极快地站起身,大声道:
“撤退!!”
敌方大概是被下了死命令,若是攻不下就不要活着回来,所以发了疯,用命来换命。
沈长安是个爱惜手下的人,当机立断下了撤退的命令。
前面还有不少敌方冒着密集的枪火往这里冲,沈长安大叫着让人撤退回防。
然而,月笙看到,有两个人没有动。
他们坐在距离敌方进攻的地方最近的地方,冲着沈长安笑了一下:
“大帅,你们快走,你们把手榴弹丢下,我们走不了啦。”
月笙的眼神朝着两人的身下看去,刚刚那次袭击他们没有躲过,腿已经被炸没了。
沈长安双眼通红,想要上前将两人带走,却又被一个班长拽住:
“大帅,来不及了!”
那两人冲着撤退的人群挥挥手,随后拿起身边的手榴弹,看向了不远处正在冲过来的侵略者。
拿手榴弹的人刚准备拉开拉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身边的战友。
他们似乎说了什么,其中一人握着手榴弹送到了另一个人的面前,另一个人用无名指套住了拉环。
他们嘴角似乎是带着笑的。
拉环被无名指拉开,爆炸声响起,血肉伴着泥土横飞,隔绝了侵略军自杀式进攻。
月笙被拉着往前,却转头一直看着那个方向。
刚刚的那一幕让她的心脏微微颤抖了一下。
*
等到终于停火,已经天黑。
沈长安带着月笙回到基地的时候,根本来不及休息,又召集手下开会。
月笙还想跟在沈长安身边,却被他拦下了。
沈长安满身疲惫却被一身傲骨撑着,笑着摸了摸月笙的头:
“可以帮我照顾一下伤员吗,拜托月笙了。”
从战场上走下来之后,他在月笙的面前就卸下了满身的尖刺,像是被驯服的野兽在撒娇。
沈长安眼尾湿润微微下垂,低头看向月笙:“好么?”
月笙眨眨眼,意识到沈长安好像是知道怎么对付自己了——自从她打了他一巴掌之后,他每一个命令都做的令她极为舒适。
这种感觉也不错。
于是月笙点点头:“好。”
她被人带着再一次来到了教堂,于冬见到她立马迎上来,看到她满身是血吓了一跳:
“同志,您没事吧!”
月笙摇摇头:“没事。还有多余的手术刀和手套吗,我可以帮忙。”
于冬半信半疑地拿出装备帮月笙穿戴好,刚好来了一个腹部中弹的伤员。
月笙双手拿起刀,面色沉浸地下第一刀的时候,于冬的表情就瞬间严肃起来。
当月笙熟练地将子弹取出又极为精细地缝合好后,于冬的表情变得肃然起敬。
她已经是这里最好的医生了,但是和月笙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您师从哪里?”于冬震惊地看着月笙极为精妙的手法,小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