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正站在一个高大的男人面前，两人站的很近，似乎在说话。

江燃只能看到月笙的侧脸，她似乎是笑着的。

是男朋友么？

江燃停顿的手指继续按下去，将车窗关上。

莫名的，他心脏又开始被一双手攥住了。

*

江燃又去分公司检查了一下工作，回到家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月笙的身影。

果然走了。

他脑海中麻木地蹦出这句话，大步走到餐桌边。

眸子泛着深邃的冷意，淡淡一扫，便神经质地摸了摸脖子，歪头哑着嗓子问道：

“烟呢？”

以往，管家总是会将桌上放好香烟，方便他拿。

管家轻咳一声，也有些慌乱：

“抱歉少爷，您常抽的那个被月笙小姐收起来了，我没找到，可是重新订购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送到……”

江燃的眉梢抽动了一下，脱了外套又将白衬衫解开了几个扣子，脚步快了一些，大步走到了书房里。

随后，书房便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他在找烟。

其实江燃没有什么烟瘾，他只是需要一些东西来缓解发病时候难以言喻的痛苦，比如疼痛，比如烟草和酒精。

砸东西的声音越来越大，管家心惊胆战，却见江燃走出来，双眼泛红，开始走向酒窖。

结果，酒窖被锁住了，根本打不开。

就连管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锁住的，这锁看上去还特别复杂。

江燃猛的一拳垂在门上，呼吸急促，后背绷紧，衣服像是束缚他的绳索。

这一拳光是听上去都觉得骨头要裂了，但是江燃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拳又一拳砸在门上，很快那扇门上就出现了血色的印记。

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逻辑思考，只是单纯地想要伤害自己。

管家已经找保镖过来，但江燃自残的速度更快。

他砸得自己满手是血，又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管家心中一跳，心道不好，赶忙上前看住江燃：

“少爷你清醒一点，你回房间吃药好不好……”

江燃猛地抬眼，不知什么时候，那双眼睛已经满是血丝，额头青筋爆出，可怕的像是某种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

不管是谁，被这一眼看过去也不敢阻拦，这是动物本能对死亡的恐惧，管家也不例外。

江燃大步往厨房走去，他需要找一把刀。

不管是什么刀都可以。

他疯了一样打开柜子，手在柜门上按出血痕，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把水果刀。

可就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原来这里还有漏网之鱼，是我失误了。”

江燃猛地转头，月笙站在他的身后，歪头笑着看他。

“少爷，你想发疯叫我呀，我陪你。”

说罢，她忽然张开双臂，猛地朝着江燃扑了过去！

不管他手上有刀，或者是那眼神和状态有多恐怖，她死死抱住了江燃。

下一秒，江燃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绷紧的肌肉颤抖着，仰头发出难耐的喉音。

月笙趴在他身上，摇了摇手中的额电击枪——

“真好用。江少爷，你又落在我手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