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叹口气,“不是,张叔,您这样搞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您先起来!”
张小发爹一把抓着我的手,握得特别紧:“林大夫,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到死!我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我心想,这简直是道德绑架啊。
我冲院里喊:“张兄弟,过来帮忙把张叔扶起来。”
“来嘞!”
张歌奇放下石桌,一个箭步冲进来,双手一掐张小发爹的腰,轻松就把他抱起来了。
我赶紧拉了一把椅子过来,让张歌奇把他放在椅子上。
结果张歌奇刚一撒手,张小发爹又滑着准备跪倒,口中说道:“林大夫,我真求你啦!”
张歌奇用两根手指勾着他的脖领子给拽回椅子,快人快语地说:“大叔,你都一把年纪了,不会正常和人交流吗?”
张小发爹哽咽道:“我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了,就算是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我今天也要求动林大夫……林大夫,我求你啦!”
“哎哎,别跪!”
张歌奇又把他提溜到椅子上,张小发爹便拿头撞桌子,似乎是要磕头。
张歌奇反应很快地把椅子往后一拽,张小发爹就磕了个空,张歌奇吐槽说:“这是要干嘛?表演铁头功吗?林大夫压根没说不给你儿子瞧呀!”
张小发爹一听,呆了片刻,继而狂喜,脸上泛起血色,“这么说,林大夫愿意救我儿子?”
我感到一阵无力,这人都快丧失理智了。
我点头说:“我当然可以治,当初我说只能用七石散遏制症状,那是权宜之计,我同时也在想办法。后来在奶奶,还有这位张兄弟的帮助下,我们费尽周折,差点把命送掉,终于在牛脊上找到了蛟化症的解药,有田就是这样治好的。”
张小发爹大喜,“那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我们全家都铭记你的大恩大德!”
我说:“不过,张叔,就算治好,也会落下不育的后遗症,这和我当初说的是一样的。”
张小发爹一拍大腿,“嗐,什么不育呀,我现在倒希望儿子只是不育……不过林大夫,你医术高超,那东西没了,能一块儿治好吗?”
我摇头,“当然办不到,眼下只能治蛟化症!”
“那行,今天就治吗?”
“我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这个药物十分珍贵,而且可能再也找不到了,我得收诊金。”
“应该的!应该的!”张小发爹频频点头,“你说吧,多少钱我都付,哪怕是砸锅卖铁、卖房卖地也要治好我儿子!”
我瞅着他,直言道:“诊金是六十五万!”
张小发爹一听,错愕地张大了嘴,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这太贵了,林大夫,能便宜点吗?我家真的没这么多存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