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愣了一下,“什么坛子精?”
张歌奇便信口胡诌起来:“实不相瞒,你提起的这位勾名先生呀,我们还真打过交道。这家伙可不是啥高人,就是个歪门邪道,我们胖揍过这家伙两次,它就是一个腌酸菜的老坛子,因为长期吸收人的脚气,便成了精。”
“啥?还有这事!”大叔非常诧异,其他人也好奇地纷纷围过来听。
我不禁想笑,张歌奇可真能编,我怕他收不住,就打断道:“勾名先生确实是个心术不正的败类,我想它没来,多半是认为村长付不出报酬,一开始就没打算来!”
大叔闻言,痛惜地捶着大腿,“村长信错了人呀!白白丢了性命!”
我安慰道:“世事十有**都是遗憾的,再说村长是个好人,死后也会有好的归宿。”
我虽说并不相信轮回这种无稽之谈,但用来安慰人还是不错的。
大叔点头,“我猜是老年间霍家人把张大瘸子一家子活活烧死,太过残忍,才有这场灾祸,因果报应,果然是毫厘不差。”
我没有就“因果报应”的问题深入讨论下去,我问:“霍三思的后人,都在做什么?”
大叔说:“霍三思以前也放过山的,离开这儿之后,没地种了,别的也不会干,就收一收山货再倒卖。那时正值乱世,药材越来越贵,他的生意就做大了,一直传承至今。可能是他们对当初离开村子有点遗憾吧,所以到村长这一代又回来了,当然霍三思家并没有绝后,村长只是后人中的一支。”
我说:“看来村长打通的山货收购渠道,也是借助了自家的商业人脉。”
大叔叹道:“是啊,那几年在霍村长的带领下,我们日子过得还挺不错,现在一切都没了……”
我劝慰说:“大叔,不要太伤心,参王村肯定会东山再起的。”
我寻思,这个村庄出产不少野生的药材,品质好,货源很硬,没准我可以多结识几位霍家人,将来给我供货,算是各取所需吧……
这时坐在空地上休息的人咋呼起来,说有人来了。
我跑过去一看,原来是送粮的张家人到了,他们或推小车,或牵着驴,人均带了十多斤米面,这些粮食对我来说自然是多多益善,有多少都照收不误。
验货交钱,这帮张家的“叛徒”冲我堆起客套的笑脸:“林大夫,你要是还需要啥尽管开口。”
我问:“张富贵现在在家吗?”
“他……”对方面面相觑,似乎不大知情。有一人说:“傍晚的时候,好像看见张把头腰里别着把开山刀,拿着索宝棍,上山去了。”
我诧异道:“他一个人上山?”
“对,一个人上山。”
我暗暗沉吟,这家伙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上山,怕不是去找参族搬救兵了?
看来我也该采取行动了!
我对张家人说:“你们听好,我已经找到这场疾病的根源,我要在村里举行一场法事祓除它,到时候动静难免有点大,可能要在村子北边放上一把火,当然我会控制好火势,这两天你们关好门窗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