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不是前几个月在飞机上,眉眼间有血光之灾的女子吗?”
刘厚啊了一声,认出来了。
女孩黑着个脸:“长得好看的,请叫小姐姐。长得丑的,才叫女子。你到底懂不懂。”
“不懂。”
刘厚老老实实地回答。
女孩气不打一处来,瞪着他:“你说我有血光之灾,凭什么?我这几个月明明好好的,又升职又加薪。”
几个月前,刘厚说自己有血光之灾,她并没有在意。
只以为是某种新的搭讪方式。
而且她现在工作上气势如虹,生活上更是如鱼得水。
凭什么要被人说自己有血光之灾啊。
刘厚没回答,突然看向了女孩的身后。
皱了皱眉头。
“喂,你看哪里啊。”
女孩非常生气,这家伙绝对有病。
自己这么漂亮一个小姐姐和他说话,他却左顾右看,心不在焉。
活该没有女人缘……
不对,这家伙好像有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啊。
卧槽,没天理。
女孩想起了那日来接刘厚的倪悦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凭什么会得到那种天仙般的女孩垂青?
他何德何能,还是祖上烧了高香啊!
刘厚将视线收了回来,又认认真真地看着女孩的脸。
越看越心惊。
这女孩不光是三把火缺少了一把,眉眼间的黑气,更是萦绕得犹如锅底灰。
整个人都不对劲。
“你最近,有没有听到身后有铁链碰撞的声响?”
刘厚豁然问,直视女孩的眼睛。
表情很严肃。
女孩撇撇嘴,没好气地说:“没注意。”
“你最近注意点,最好上山找古久一些的道观,给点香油钱,请他们替你驱邪。”
刘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空白的黄符纸,又掏出毫笔,沾了朱砂,写了一道符。
折好,递给了她。
女孩撅着秀眉,并没有接,刘厚的行为实在是太可疑了。
难不成,他真的在吊自己?
“你这浑蛋,该不会对我有意思吧?我记得你是有女朋友的!”
女孩气愤道。
她替那个神仙姐姐不值得。
“我有没有女朋友,和你中没有中邪,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刘厚奇怪道。
“没联系。不过,你平白无故又说我中邪,又说我有血光之灾,还送我护身符。我就不信你没有什么不良居心。”
女孩冷哼一声。
刘厚挠挠头,苦口婆心解释道:“咱们俩见过两次,也算是有缘分。我只是尽我的本分,拉你一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女孩顿时来劲了,一巴掌将刘厚手中的符咒打掉:“别跟我蹬鼻子上脸,我看你就是对我有龌龊心思。”
刘厚见说不通,索性不再理会她。
道不同不相为谋。
自己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反正自己该做的都做了,至于对方信不信,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了。
前路漫漫,刘厚都是睡过去的。
女孩不时瞥闭目养神的刘厚几眼,很警惕。
几个小时后,火车停在了春城。
她透过窗户玻璃看到有人来接刘厚。
是个女孩,清纯美丽,带着一种大家闺秀的风姿。
却不是上次来接刘厚的女生。
“卧槽,这个家伙果然是个海王,又换女朋友了。”
女孩暗骂了一声:“我就说那个家伙对我不安好心嘛。”
她看着刘厚高高兴兴地和那位古典美人离开月台,更加对上次的那位神仙姐姐抱不平。
突然,她打了个冷噤。
一阵锁链响,从身后传来。
“谁把链子拿上火车了?”
女孩愕然地回头看去。
火车上乘客来来往往,却没有谁拿着锁链。
“幻听?还是听了那可恶的家伙的话,产生了心理反应?”
女孩脸色有些发白。
不知为何,瘆得慌。
犹豫了片刻,她弯下腰,将刘厚递给她,又被她一巴掌扇到地上的护身符捡了起来。
装入了手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