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抬脚踢了踢躺在地上装死的颜正，“喂，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第一，就是等首都的人来了，我们把你交出去，让那些研究者在你的身上做实验，寻找接触病毒的办法。”

“第二，就是你爬到颜邪的脚边，好好检讨你的罪过，然后乞求他，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自己选吧。”

倒在地上的颜正听着这话，立马就在心里选了第二条路。

但是他又在犹豫，可能慕瑶就是故意哄骗他的，说不定就算他求饶了，也不会给他一个痛快。

可是一想到他将来要被绑在实验台上，被人在他身上做各种实验，体会各种濒临死亡的痛苦从死亡的边缘被拉回去，然后继续这样。

他就觉得有一股莫大的绝望在他身边充斥着，要将他吞噬殆尽。

而且他现在已经是他们的笼中鸟了，生死都被人掌握在手里，什么尊严自尊的也早就被践踏没了。

倒不如试一试，他宁愿死也不想成为别人的实验品。

颜正的身体动了起来，虽然他的手筋、脚筋都断了，但是他的胳膊和腿还是能动的。

就是没有太多的力气，需要一点点地往前挪，速度就像是蜗牛一样慢。

明明没有很长的距离，不过对于此刻的颜正来说就好比要跨越千山万水，他用胳膊肘和膝盖使力，一点点地往前磨着。

他现在已经是把所有的自尊都抛下了，一点点的爬到了颜邪的脚边。

颜正望着颜邪，开始道歉，“对啊啊……”

颜正扯着嗓子，也就只是对不起的对字，能隐约听出来一点点，后面就全是啊啊啊的嘶哑的声音了。

颜正趴在颜邪的脚边，姿态卑微，哪还有之前嚣张的样子。

颜邪垂眸看着趴在他脚边的颜正，以前那个高高在上永远瞧不上他，把他当成实验品、当成垃圾一样的颜正，现在也会趴在他的脚边求饶。

颜邪幽深的眼底充斥着讥讽和冷漠，冷眼看着颜正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乞求他，心里特别的解气。

颜正求了一会儿情，发现根本没有用。

他倒是也没惊讶，因为他压根没指望颜邪会放过他，他还有他自己的小算盘。

那就是故意惹怒颜邪。

他信不过慕瑶的话，所以准备用他自己的方法求死。

颜正望着颜邪的脚踝，恶狠狠地盯着，头凑了过去，准备凑上去咬一口。

不过还不等他咬到，就被慕瑶给一脚踢开了。

慕瑶望着倒在角落里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颜正，冷声喝道：“颜正，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颜正粗哑的嗓音哈哈的笑了两声，只是他的嗓子坏了，那哈哈两声听起来特别的瘆人。

颜正望着颜邪，嘴巴动着，没有出声，他在慢慢地用唇语说话。

那句话说的是——还记得你那条死去的狗吗？用不了多久，你在意的慕瑶这会变成那样的。

会被人拆皮剥骨，活生生地死在你面前，因为你就是个灾星！你在乎的都会死！

说完这些，他沾染了鲜血的嘴角咧起一抹弧度，他的表情已经变得癫狂，不太正常了。

下一秒，颜邪的大手就紧紧的攥在了颜正的脖颈上，因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颜邪周身的戾气暴涨，他望向颜正的眼神，森冷中透着狠戾，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