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舒该怎么跟人说?说弘昼一直都不曾与她行房吗?这话若是说出来,指不定旁人会如何编排。
如若下人们私下议论,传到弘昼耳中,定会伤到他的自尊心。然而此事关系到隐私,咏舒不愿与人谈论,推诿道:
“这话你应该去问五爷才对。”
但凡她能见到五爷,也不至于这么苦恼,“妾身见不到五爷啊!五爷立了新规矩,不许我们到书房找他,那妾身只好来问福晋。福晋,咱们姐妹也不算外人,您就说句实话吧!五爷到底有没有问题?”
“五爷没有任何问题,他龙精虎猛,昨晚还要了两回,累得我腰酸背痛。”咏舒睁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白格格疑窦丛生,忍不住想要揭穿她的谎言,
“是吗?那妾身怎的听说,宁昭院已经许久没要过水了呀?”
这事儿她居然会知道?咏舒心下一滞,面上依旧从容,借口道:
“五爷尚未恢复记忆,当需节制,太医对他看管得很严厉,所以才有这么一出假戏,没想到你竟当了真。”
福晋这解释似乎牵强了些,白格格还想再说,忽闻门口一声怒呵,“白玉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管爷的私事!”
乍闻熟悉的声音,白格格心惊肉跳,抬眸便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紧盯着她的那双墨瞳,寒光毕现!
白格格心惶惶,暗叹不妙,五爷怎会这个时候来宁昭院呢?心虚的她赶忙站起来福身请罪,“五爷息怒,妾身只是关心五爷而已。”
弘昼懒与她啰嗦,直指重点,“宁昭院是否送水,你怎会知晓?是谁透露给你的?”
白格格很想说,这都是云格格告诉她的,可说了又能怎样呢?眼下她只有云格格这么一个小靠山,一旦说出来,她与云格格势必闹掰,而云格格还怀着身孕,五爷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不会严惩云格格的。
思及后果,白格格只能咽下这委屈,模棱两可地道:“无意中听到府中下人们说的,妾身不晓得那些人的名字,妾身只是担心五爷,绝无恶意啊!”
“你造谣生事,出言诋毁爷的声誉,私自探听福晋的私事,乱嚼舌根,爷岂能轻饶了你?来人!将白格格带回流霜阁,禁足两个月,谁也不许探视!”
弘昼一声令下,白格格吓得魂飞魄散,眼看着向五爷求饶不顶用,她又跪下向福晋说好话,希望福晋能帮她求个情。
咏舒虽然讨厌她,但面上功夫还是得做的,“五爷,白格格已经知错,要不您就饶她一回吧?”
“爱嚼舌根之人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弘昼不为所动,冷声吩咐下人将其拖走。
白格格悔恨不已,哀呼连连。咏舒只是做做样子,现下人已经走了,她也就没再求情,转身进了里屋。
弘昼跟了进来,念叨着她方才的话,“一夜两回?你这瞎话说得可真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