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舒只觉疲惫,是以什么话都不愿说。
不听她吭声,弘昼遂将边桌上的茶端给她,“还头晕?喝点茶,解解酒。”
咏舒接过茶盏,盯着他瞄了一眼,心下奇怪,默默抿了两口茶。
出乎她意料的是,弘昼竟然抬手将她拥入怀中,“不舒坦就先睡会儿。”
黄酒的劲儿不似白酒那么大,方才她的确头晕,这会子好多了,但她总感觉弘昼的反应很奇怪。忍了又忍,她终是忍不住道了句,
“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别藏在心里,自个儿憋屈。”
突如其来的一句,把弘昼给听懵了,“我想问什么?”
他不承认,咏舒便主动帮他说,“我与弘昑相识一事。”
这事儿弘昼记得,“方才他已经说过,两年前,弘晈带他出去游玩,恰巧遇见了你。”
弘昼的神情很平静,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之事,咏舒越发诧异,“你不介意?”
弘昼无谓摊手,“这不是一早就知道的事吗?我说过,我已经妥协,不会再介意。”
“可方才你见到了他,你该不会又以为是我想私会他吧?”毕竟今日又是巧合,咏舒担心他又会脑补一万字。
“是我提出亲自送弘昑回府,此事与你无关,我自然不会怀疑你,”迎上她那疑惑的目光,弘昼忽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无理取闹之人?”
不怪她多想,只怪他给她留下了太多的阴影,“你无理取闹的次数还少吗?”
“那都是以前,人谁无过?如今我已改过自新,绝不会再胡思乱想,见就见呗!反正是堂兄弟,躲不过的。只要你心里没他,我便无所畏惧。”
他说得很是轻巧,似乎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咏舒不由慨叹,“当日你若像现在这般理智,也不至于闹出那么大的矛盾。”
干咳一声,弘昼窘笑道:“那还不是因为年少轻狂,听风就是雨,被妒火那么一烧,就失去了理智,胡乱猜测。”
提及旧事,弘昼悔恨不已,但细思之下,他又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契机,
“不过我相信,每一次矛盾,都会让你我更了解彼此。我的脾气是暴躁了些,有时说话可能会忽略别人的感受,但我愿意为你磨去那些棱角,改掉那些缺点。”
说这话时,他望向咏舒,眼神一派诚恳,咏舒这才确认,他是真的有所改变,不再似从前那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她。
弘昼并未追究此事,咏舒不必再担忧,但兄长和莹珠之事,她还是放心不下,打算抽空去见一见莹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