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什么用呢?能改变事实吗?并不能。说到底,咏舒也只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因为每个人都有可能被人误解,设身处地的去想,假如我是你,我肯定也希望能得到亲人的理解。”
他还以为咏舒对他动了心,所以才会对他如此包容。未听到预想中的答案,弘昼不满抿唇,“又是亲人。”
她这形容没什么毛病吧?“怎的?难道我们不是?”
没错,但是也没达到他的预期,“我希望,有朝一日,能从你口中听到你形容,我是你爱的人。”
又开始斤斤计较了,咏舒懒得理他,打岔道:“还有一年呢!你多加努力。”
一年之约,弘昼还记得,也就没再为难她,“甭小瞧我,我认定之事,肯定办得到!”
她倒不是小瞧弘昼,只不过人生总有意外,感情尤其易变,她时常警告自己,不要对任何人任何事抱太大的希望。
唯有如此,当变故突然来临时,她才不至于阵脚大乱,心痛难耐。
次日一早,弘昼下令,让云柔搬出凝芳阁,搬至偏远的宁心阁居住,就此禁足,无期限。
至于素枝,弘昼已派人去她家看过,她家里的确有位腿脚不便的老母亲,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
她大哥去年出了意外,人没了,媳妇儿也跑了,丢下一个孩子没管,母亲悲痛难当,又不小心跌了一跤,这身子骨越来越差,素枝每个月都会用自己的月银补贴家用,可母亲需要买药,姐弟和侄子也要吃饭。
她的二两银子根本就不够用,云柔为了让她买迷心药,给了她十两银子作为赏银,她看在银子的份儿上才会心动,答应帮忙。
一步走错,如今竟要赔上性命,她悔恨难当,却又怨不得任何人。
弘昼看她如此孝顺,便不忍心再要她的命,遂与咏舒商议,打算放她出府。
这样的决策,咏舒没什么意见,反正素枝没有害过她,弘昼愿意放她一马,那就随他吧!
但愿经此一事,素枝能够改过自新,千万别再为了银子而走弯路。
解决了此事,府中暂时安稳了一段时日,容格格的身孕已有五个多月,逐渐有些行动不便,弘昼便借着这个由头,将打理家业的职权交还给咏舒。
此举合情合理,曼容即使心里不自在,也不敢反驳,这可苦了咏舒,她当了这么久的福晋,还没怎么管过家,府中的大小事务她都得上手,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咏舒自在懒散惯了,她认为养养花,把花做成药就挺好,打理家业太过繁琐,她没什么兴趣。
然而弘昼却道:她是一家主母,就该管这个家,如此才能树立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