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舒即刻派人去把素枝请来,素枝离开皇子府后,为了生计,又找了一个小户人家做丫鬟。
月禾去她家找她时,她正在给母亲煎药,得知福晋要见她,素枝顿感为难,“可是下午我还得去当差,若是旷工会被扣银钱的。”
月禾当即给了她一两银子,“权当赔偿了,你跟我走一趟吧!不会耽误很久的。”
素枝收下银子,这才不再担忧,她与母亲交代了一声,而后跟着月禾一起上路。
再次踏入皇子府,素枝的心情十分复杂,当初若不是她做了不轨之事,也就不会被赶出去。
皇子府的丫鬟可比普通人家的丫鬟挣得多,还时不时的能拿赏赐,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做了错事,才会错失这份好差事。
如今再后悔也无用,却不知福晋今日找她是为何故。来的路上她问过月禾,月禾却未明言,说是等到了宁昭院,福晋自会讲明。
素枝心中莫名忐忑,五爷已经答应放了她,总不至于又要杀了她吧?
她突然有些后悔接那一两银子,可她已经到了府中,后悔晚矣!
胡思乱想间,素枝已经到了福晋寝房的门口,她没有退路,怯生生跨门而入,胆战心惊的向福晋请安。
咏舒心下焦急,却还得耐着性子,询问她母亲的病情,素枝如实答道:
“多谢福晋关怀,娘亲的病已有所好转,仍在吃药调理,大夫说,等春夏天暖时,娘的身子就能逐渐恢复。”
“那就好,”咏舒随即又让人给了她十两银子,素枝见状,不明所以,忙推辞道:“福晋,奴婢曾走错了路,害了五爷,哪还有脸收您的赏赐?”
咏舒温声道:“拿着吧!给你母亲买些补品,再给家里的孩子们置办些新衣。”
福晋不计前嫌,还给她银两,素枝越发愧疚,跪下谢恩,“福晋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趁着她心怀感激之际,咏舒顺势道:“你本性不算坏,这般有孝心,着实难得,只要你肯痛改前非,我自然不会揪着前尘不放,只是有件事,我疑惑想不通,才想找你问一问。”
擦了擦泪,素枝忙道:“福晋请讲,奴婢知无不言。”
安抚好素枝之后,咏舒才问起正事,“云格格说她有了身孕,可我算了算她来月事的日子,似乎不太对劲,你可知内情?”
素枝闻言,亦觉诧异,“不可能!云格格她不可能有身孕的!”
素枝否认得很干脆,咏舒忽觉自己应是问对了人,“哦?你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奴婢当时买的不是迷心药,而是蒙汗药。五爷喝了药之后只会昏睡,不会碰云格格的。”
乍闻此言,咏舒与月禾面面相觑,皆吃了一惊,“什么?蒙汗药?那你当时为何不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