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旨意下来时,他就打算去向皇上表明心意,怎奈父母拦得太紧,母亲甚至以死相逼,弘晈不得已,这才放弃。
若非如此,弘晈也不至于与咏舒生生错过,如今难得遇到一个机会,竟又是黄粱一梦,他这颗心早已千疮百孔,再也经不起折腾,更无心去见任何人,他并未睁眸,懒声道:
“说了不见客,打发了。”
下人又道:“三爷,来的是五福晋。”
咏舒?她不是回到弘昼身边了吗?怎会突然过来找他?
惊诧的弘晈立时坐直了身子,抬手让人去请。
弘晈欢喜且忐忑的等待着,出乎他意料的是,咏舒身后还跟着弘昼。不过弘昼只立在远处,并未近前,咏舒独自走了过去。
看到朝思暮想的身影,弘晈有一瞬的失神,总感觉眼前的场景很不真实,弘昼那么小心眼,他怎会允许咏舒来见他?
“咏舒?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他的声音微颤,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许。
咏舒依礼福身,“叨扰三爷了,有些事我想不明白,这才来问一问。”
听到这句话时,弘晈竟莫名心虚,强自镇定,“有话尽管说,无需客气。”
咏舒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敢问三爷,那枚令牌,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弘晈心弦顿紧,淡声道:“找人仿制的。”
咏舒狐疑的盯着他,“是吗?天地会的令牌不会轻易示人,即使要仿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者说,那些刺客都是天地会的人,若令牌是假的,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可他们却说那是真的。”
弘晈还在疑惑,为何咏舒会来见他,却原来,她的到来只是为了质问,怪不得弘昼会默许她过来,八成是想借着咏舒套他的话吧!
思及此,弘晈心顿凉,“咏舒,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你认为我跟天地会的人有勾结?”
弘晈毕竟是她的恩人,她也不想冤枉他,“我不想怀疑你,可此事的确有蹊跷,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弘晈立时否认,态度很干脆,“我跟天地会的人没关系,但我听说你出了事,想救你,便想法子偷来真的令牌,是以那些刺客并未起疑。”
“打哪儿偷来的?弘昌那儿吗?”
咏舒的反问如一记闷棒,狠狠的砸在他心上,弘晈望向她的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谁跟你说了什么?”
他没有直接否认,而是问出这句话,且他面上的神情明显有一丝慌乱,直觉告诉她,她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弘晈明知咏舒是替弘昼问的,可面对咏舒的询问时,他竟无法坚定的否认,一边是至亲的兄弟,一边是至爱的女人,他若否认,咏舒肯定会认为他和天地会有勾结,可若承认,那弘昌岂不是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