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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 良心,我们一定要讲良心(2 / 2)

第三,必须在胡元为官。

三条必须全部符合,然后可列入贰臣录。

武将就不用了。

只要有知道符合这三条的,告诉我其后事,其子孙繁衍至今如何,并且经过查证属实,那就有五百贯的赏钱。

当然,只是知道其部分的,也有赏钱,不过根据多少递减。

哪怕就是只知道个名字,不能确定其他的,也有赏钱,赏五贯。”

他说道。

围观的军民一片沸腾。

五百贯啊!

哪怕就是个七品官,这也是近五年的收入,要知道现在一贯钞能买两石米呢!因为水泥的大量应用,导致各地建设的糯米用量锐减,这东西不光是修城墙,其他类似建设也是大规模使用,有了替代品后当然粮食供应量大涨。而七品官月俸才七石半,也就三贯半,加上其他的能有五贯就不错了,现在杨丰开出五百贯,就这个数字只要能干一票,基本上就等于有了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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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光知道个名就有五贯呢!

那还不赶紧行动起来?

“当然,这上面已经有的不算!”

杨丰赶紧说道。

上面已经列出他知道的几个,比如留梦炎,黄万石这些,这都是朱元章下旨禁锢子孙后代的。

黄万石是江西置制使,和留梦炎并列是因为行为太恶心,他劝降抗元将领时候,后者不听所以急了,很没形象的喊着,我的官衔多到一张纸都写不完,我这样的都投降,你们凭什么不投降?

最终在朱元章这里喜提世代禁锢。

宋朝灭亡之后文臣表现的确比大明文臣强的多,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更有节操,而是元朝对他们并不是很重视,就算想为新主子效力,至少也得人家要才行。元朝主政的大臣们对他们兴趣不大,就算文臣人家也有北儒,尤其是那些世侯家族的,所以八荒咸歌盛世的不多。但也仅仅是比明末少一些,实际数量依然众多,所以现在就是发动百姓的力量,来一场深挖根源,把这些家族都揪出来,哪怕朱元章不会惩罚他们,但也得用这个贰臣录明确他们形象。

其实朱元章也不一定真不会动手,他最多有选择性的动手。

如果真把这件事搞大,那么肯定会形成一种舆论风潮,在这种忠奸的问题上,皇帝必然得有所表示,所以还是会挑些行为恶劣的,然后再继续禁锢一批子孙。

世家嘛!

他也一样喜欢打击。

更何况还符合他的胃口。

武将就不用了。

这次打击的是文臣世家,毕竟杨丰的真正目的是儒生。

“大使,末将倒是知道一个。”

旁边守门军官凑过来说道。

“谁?”

杨丰说道。

“翰林学士刘三吾祖上就是大儒,以他如今年纪算,他祖父一辈就得是宋臣了,就是不知是否进士,不过他爹的确是胡元翰林,而且他还有几个兄长,也都是胡元的官员,算算他爹最少也是宋朝出生。”

军官明显居心叵测地说道。

“我觉得你可以去仔细查查,你在湖广的卫所应该有亲戚故旧,可以让他们帮忙去查,查出来分钞票,无非就是几封书信,这种事情咱们在京城不易知晓,无非他自己说,可是湖广他老家的人应该清楚,如果查出来是真的,那这五百贯可就到手了。”

杨丰同样居心叵测地说道。

这项工作的确最适合这些军户们去做。

因为他们路子广。

各地卫所都是从他们这个系统内分派出去的,像这种军官在各地卫所找到些亲朋故旧并不难,这样就形成一个内部的调查网络,几封书信就能做到杨丰需要费很大力气才能做到的。

而且武将们对这种打文臣脸的事情也很喜欢。

“末将懂了!

末将的表兄的确在茶陵卫做百户,末将这就修书与他,让他仔细查访刘家祖上。”

军官笑着说道。

然后两个坏人一起笑了。

刘三吾今年八十多了,他是西历一三一三年出生,他上面还有好几个哥哥,这样算他爹基本上可以确定出生在宋元之交,毕竟到他出生也就三十多年,而他祖父刘养正是大儒,而且据说宋末还曾阻挡地方起兵的杀几个大族,这样也可以肯定是宋末有一定威望甚至可能官职的大儒,至于是不是进士不好说。

但举人的可能性极大。

而举人就可以做官了,只要他领过赵家的俸禄,按照杨丰的契约论就等于他自动和赵家签了效忠契约。

那他就得为赵家尽忠。

而他不为赵家尽忠,反而做元朝的官,那就是贰臣。

所以只要能查出他祖父是宋朝举人就可以列入贰臣录了,刘三吾可是儒生的教父级别,如果他祖上列入贰臣录,哪怕杨丰这个是非官方的,也等于声名大损。

儒生鼓吹的就是忠义啊!

那杨丰就从这个下手,你们一群贰臣后代,有什么资格鼓吹忠义?如果他们想辩驳,那就辩驳好了,这个问题会引发一场全面讨论,而说到底目前的儒生,真正祖上有资格列入贰臣的反而是少数。

多数都不够资格。

他们才不会为了保这些家伙,把儒家的根本毁掉。

这些人还不配。

而且就儒生们互相坑的风格,说不定还有人会趁机踩着这些世家出生的儒生上位,所以一场原本只是杨丰本人恶意性质的私人行为,最终会顺利演变成席卷全国的大讨论,然后继而发展成一场对旧宋元两朝儒学世家堪称挖坟掘墓的风暴。

而这才是杨丰真正最想看到的。

不过……

“必须要是实情,你们不能为了钱编造!”

杨丰对军官说道。

“大使放心,末将最实诚了,怎么会编造,不过毕竟也过百年,当地百姓有时候也记不真切,可能有些不准的,也可能说法较多,这个末将可是不敢保一定准。”

军官笑着说。

“这个的确是难免,时间久了说法有些多,但我们做人只要凭良心,只要问心无愧就行!

良心,一定要讲良心。”

杨丰很严肃地说道。

“大使教诲,末将铭记,末将一定嘱咐他们要凭良心,绝对不能为了钱编造。”

军官同样很严肃地说道。

全家阳,除我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