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当天,
俏阿姨的家里正忙着热火朝天,江启和自己的老丈人在厨房里做菜,而三个女人在窗户上贴福字,此时此刻家里终于有了过年的味道。
按照往年俏阿姨一家人的年夜饭是去宋家吃,然后初二再回于家,但今年却有点不同,于晓芳和宋国平商量了下,决定哪里都不去了,就在自己的家里跟江娅铃和女婿一起吃年夜饭,除了能够清静一点而且也还不会让四家人难堪。
毕竟去任何一家吃年夜饭,都会让其他三家心生不悦,尤其是过激古稀之年的长辈们,看似都和和气气的实际上心里也较着劲,都希望江启和宋美月能够陪自己吃年夜饭,如此情况索性谁都不陪。
「爸」
「我外婆煎好了中药就是您以前喝过的那个方子,而且这次药效更加的凶狠。」江启一边切着大白菜,一边冲身边杀鱼的老丈人说道:「不过您放心我让我外婆多准备了两份,一份是给您的,另一份是给顾菲的老公。」
听到贤婿帮自己多要了份壮腰的中药,心里顿时有点暖烘烘的,感慨地说道:「你外婆是个神医啊,当年多亏你外婆出手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爸?」
「听说吃完能够嘎嘎乱杀?这是不是真的?」江启好奇地询问道。
「嘎嘎乱杀不至于顶多就是嗷嗷乱叫吧,不过不过」宋国平抿了抿嘴,回头看了眼厨房的门口,随即压低自己的声线,小心翼翼地道:「小启呀你现在还身处于第一阶段,等月月生完孩子你有苦的时候。」
「」
「爸您别吓我呀,我我胆子蛮小的,容易被吓死。」江启缩了缩脖子,谨慎地问道:「真的有那么恐怖?您您当年在在我丈母娘身上吃过苦头了?「
「当然了!」
「就是那时候你外婆才出手相助。」宋国平深深地叹了口气,熟练地掏着鱼的内脏,死气沉沉地道:「女人三十、四十、五十都是一道坎,也是对男人的考验,你多保养身子吧枸杞沙苑子可以泡起来了,有事没事喝两口。」
「啊?」
「我我才二十七过完年二十八,这就开始养生了?」江启尴尬地说道:「不至于吧好歹也是年轻小伙子。」
宋国平瞥了眼身边的贤婿,轻描淡写地说道:「谁不是从年轻小伙子过来的,我和你姑丈以前都是年轻小伙子,算了算了你爱听不听吧,总之爸不会害你的,对了文忠的情况怎么样?」
江启抿了抿嘴,悠悠地回答道:「自从顾菲怀孕后,他好像重生了就是那种涅槃重生的感觉,以前蔫蔫的就像一颗小趴菜,霜打的茄子一样,但现在像是刚刚从菜地里采摘的新鲜西红柿,轻轻一捏就能流番茄汁。」
「是吗?」
「也就现在能够蹦趾蹦趾,以后有他泪流满面的。」宋国平杀好了鱼,正在用清水冲洗,轻声地说道:「最近月月有没有欺负你?应该没有了吧?我那几招是不是挺好用的?」
好用?
好用个球!
差点被您给坑死了
江启切好大白菜,转过头看了眼洗鱼的老丈人,默默地说道:「还凑合吧也不能说太管用,但有点实际效果,马马虎虎的程度,爸您是不是还藏了手?应该还有更加高深莫测的手段吧?」
「没有了。」
「我已经把自己毕生绝学都教你了。」宋国平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剩下的就要靠你去努力,总之我就这样了。」
「哦」
「其实我觉得吧」江启轻抿着小嘴,意味深长地道:「您以前教我的还蛮不错,就是那个跪地求饶和打开格局,尤其是打开格局,瞬间就豁然开朗仿佛整个世界都和平了。」
宋国平听闻自己贤婿的这番话,虽然言语中充满着对自己的肯定,但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现实的无奈,那一股歇斯底里的绝望感,似乎他对人生已经没有任何的期盼了。
一时间
厨房里的翁婿俩陷入沉默中,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不过在客厅三个女人聊的有说有笑,从保养到生活趣事几乎没有什么忌讳。
「我真是没想到月月小时候竟然那么坏,活脱脱就是一个小霸王。」江娅铃感慨地说道:「之前我还在担心如果孩子像小启的话,那家里岂不是闹翻天了,结果没想到小启反而是最好的。」
「我早就说了。」
「只是当时有点难以启齿没有把原因给讲出来。」于晓芳笑着说道。
」「
「哎呀怎么又聊起这件事了?」
宋美月都快崩溃了,过完年自己三十二了结果还拿幼儿园之前的事情聊。
「谁让你那么不听话的。」于晓芳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在你身上吃了多少的苦头关键还把婷婷给搭进去了,让她天天给你背黑锅,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当好妈妈。」
「怎么就不能了?」
「妈妈的天性是与生俱来的而且谁都有第一次的时候。」宋美月努了努嘴,眉宇间略显一丝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