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说完，红花楼的大门立刻被关上了，随后，几个端着托盘的小厮走入大堂内，挨个走到了客人的面前。

到了客人面前后，客人就会往托盘上丢出财物，有的人丢的是银锭，有的丢的是金元宝。

偶尔还会有人扔上去几张银票。

可若是客人丢上去的是几两碎银子，那小厮的眼底立刻闪过一丝轻蔑之意。

接着，小厮就会高喊道：“请这位官人楼上歇息。”

客人的脸色当然不会好看，先是一阵羞红后，便被身边几个欢喜的姑娘，请着带上楼去了。

赵小乐看了一会儿，算是看明白了，原来龟公说的老规矩，就是一个门槛。

而众人还没有听到如月的声音，就要先收取银子了，对银子的数目，竟然还有一定要求，这简直有些丧心病狂了。

可客人们却出奇的有默契。

他们仅仅为了听听如月姑娘的声音，就心甘情愿地掏出为数不少的银两。

若是给的银两不够，小厮立刻会请客人上楼，也就剥夺了其留在大厅的权利。

这时，小厮端着托盘，走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面前，把托盘递了过去。

那大汉却面无表情，也不做掏钱的动作，眼看着小厮的脸色越来越冷。

要开口高喊送客了。

大汉这才不耐烦地把手伸进衣服，墨迹了半天，掏出了几文铜钱，满脸嫌弃地扔到了托盘上。

那小厮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他几乎是咬着牙齿，高喊道：“请这位官人楼上歇息！”

别说小厮，就连大汉身边的那个姑娘，也是一脸厌恶，冷冷的一伸手道：

“官人，请吧！”

就在大厅内许多人的注视下，那大汉却坐在那里岿然不动，淡淡地说道，

“滚。”

小厮立刻哼了一声，接着，他就抬头向二楼如月身影看去，与之相同的，许多客人也看向如月。

“钲~！”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一道琴声。

是如月拨动了琴弦。

接着，众人的目光再次转向络腮胡大汉，那大汉却依旧坐在原地不动弹。

他身旁的姑娘却动了，仿佛是看死人一般，远远地退开到了一旁。

大厅一片安静。

没人说话。

也没人响动。

许久后，二楼再次传来琴声。

“钲~！钲~！”

这次是连拨两下。

众人的目光立刻收了回来，大厅再次恢复了响动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小厮也像没事人一样走开，那冷眼瞅着他的姑娘，更是赶忙热情地贴了过来。

只不过，那大汉这一次却没有轻饶她，狠劲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又用那对粗糙有力的大手，发泄似的抓揉了一番。

那姑娘被他抓得钻心窝子疼，不停倒吸凉气。

可她脸上，却始终要维持着勉强的笑意。

虽不断娇吟着低声求饶，也敢说任何狠话。

大汉的行为，让不少人诧异。

就连他旁边的客人也没有预料到，当小厮走到他面前时，也学着大汉，随便丢了一点钱财。

果然，怀里的女子冷笑一声，退开了过去，嘴里冷笑道：“总会有这样的人。”

那客人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钲”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