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夫妻俩听了之后都是连连摇头,竟是在此前听说了这蝎子十分珍贵,心里替谢颂华担心会出岔子,要亲自帮着盯着才放心。
对于这赤尾蝎,她早就已经了解得足够多,只要饲养方式得当,并不会有任何危险。
江父江母都是稳妥的性子,如此一来,她倒是放心得多。
这样他们有了正经的事情做,住在京城也会更踏实,借着这个由头,改善他们的生活,也就顺理成章了。
萧钰倒是忙碌了起来,每天晚上回来得都挺晚,有的时候谢颂华都已经洗漱完了,碍于礼貌还得强撑着等他回来。
倒是生生又多了一段时间用来练字了。
这练字的习惯打从刚去慎思馆之后,便一直保持了下来,只除了极少的几次中断过。
从前是因为不想落于人后,这一手字在这个时代,多少代表了一个人的脸面。
后来却成了一种习惯性的日常,她发现每日聚精会神地练会儿字,能让她疲惫的感觉得到一定的放松,好些时候遇到心浮气躁的事情,也能慢慢地平静下来。
这一个月的新婚期就在这样近乎重复的日子过去了。
谢颂华着实满心欢喜,早上喝腊八粥的时候,颇有些喜笑颜开的样子。
萧钰抬头看了她一眼,「何事这么高兴?」
谢颂华挑了挑眉,「啊?今儿腊八呀!都说过了腊八就是年,自然该高兴的。」
京城的冬天一向来得早,去年雪下得晚,今年却是上月末就下了两场雪了。
今儿又是阴沉的天气,看样子恐怕还有大雪。
谢颂华感觉自己似乎表现得有些过于露骨,虽说萧钰大约也和她一样期盼这新婚月的结束,可到底有些迫切将人赶走的感觉。
她还是表示了一点儿关心,「看样子,怕是要下雪了,王爷这日日忙着也十分辛苦,还是吩咐人备个手炉吧?」
萧钰直接便开口拒绝,「我不用……」
话说到一半,忽然抬眼看向她,「这事儿,不是该你先准备好的吗?」
「啊?」谢颂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兰姑姑在外间听到,便立刻笑着替她找补了一句,「昨儿王妃不是还叫奴婢将那个鱼戏莲花的手炉找出来给王爷用么?怎么这会儿就忘记了?」
她这么一说,谢颂华才明白过来。
作为一个合格的妻子,遇到这样的情况,断然不是说应该叫底下人给他做什么,而是早早地替他准备好。
可她……分明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啊!
谢颂华狐疑地看了他两眼,到底没有将话说破,只扯了扯嘴角道:「是我忘了。」
算了,横竖就这一日了。
过了这一日,以后他在他那院子里住,自己住在这边,两个人基本上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兰姑姑还真将那个手炉给找了出来,添上了碳之后塞给了谢颂华。
谢颂华抿了抿唇,提了口气,赶在萧钰出门之前把手炉递了过去,脸上的笑容明媚而灿烂,只是多少有些僵硬,「王爷练武之人不怕冷,但……」
话还没有说完,那手炉就被人拎走了。
看着他迈着大长腿离开的背影,谢颂华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手,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实际上当百越看到自家王爷手里捧着个手炉出来的时候,也着实吃了一惊。
「王……王爷你这是……」
说到这里,他陡然间神色一肃,「昨晚上那些人伤着王爷了?」
然后便被萧钰抬眸看了一眼,只不过是短暂的一瞥,百越就知道自己猜错了,不由有些
疑惑,「我还以为是王爷受了伤,所以身子虚呢!」
「本王最近有些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