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
「其实,这不是……」萧钰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看了谢颂华一眼,然后才接着道,「不是窈娘的意思,是本王的意思。」
江氏夫妻都愣了一下,哪怕在他们的印象中,萧钰性格温和,很好说话,可面对他的时候,两个人到底还是有些下意识的敬畏。
因而方才对着谢
颂华说的拒绝的话这会儿便说不出来了。
「本王虽然手里有些权利,但是同样也在朝中处处树敌,所以有很多重要的事情,便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这里的东西,是本王和窈娘一起弄的,并无多少人知晓,也不敢叫更多人知道,你们是窈娘的养父母,是她最信任的人,便是本王最信任的人,除了你们,本王也不知道,还有谁能帮着照料。」
听到他这么说,夫妻俩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而认真起来。
江父连忙道:「王爷放心,王爷信任我们夫妻俩,这对你们这么重要,我们一定照顾得妥妥当当。」
萧钰闻言像是松了一口气,「此处宅子是专门为了这些东西而设计的,也只能委屈二老在这里头帮着照看了。
另外,如今东西多了起来,也恳请二老莫要为其他杂事分心,你们一应起居烦琐事项,都有其他人来照料,二老只管替本王好生照看那些东西就行。」
他这样郑重其事,让江氏夫妻立刻相信了谢颂华捣鼓的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是真的很重要,而且除了他们两个人,更没有其他可靠的人可以信任了。
江父江母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有些沉重,对于住处过于精致已经顾不上了,甚至萧钰还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都没见他们反对。
等出门的时候,谢颂华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
「王爷可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将我父母拿捏得死死的。」
萧钰也不由勾唇一笑,难得的心情放松,好一会儿却是认真道:「二老心思纯良,你是个有福气的。」
这倒是真的,谢颂华无比赞同他这句话。
只是这世上少有不透风的墙。
江淑华却是比其实更早一步探知谢颂华在外置的宅子。
只是她还未出月子,便不好出来探查,只是不断地派人出来打听。
「搬走了?」
「是!」西竹的声音压得极低,「那巷子里实在没有什么人家,所以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打探,可昨日在巷子口留心了一日,都没有看到那门开过,后来又让人假扮卖货郎路过,里头没有半点儿声响,应该是搬走了。」
这让江淑华十分气恼,「你此前说,那一对夫妻很有可能是江家的那两人,可有证据。」
「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是应该错不离,年纪、口音和身上的特征都对得上。」
江淑华越发恼恨了,但随即又冷笑,「呵,可笑谢家将她当个宝儿似的,可结果呢!人家分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心里还惦记着乡下的那一对夫妻呢!」
西竹却是有些不解,「三姑娘这是图什么呢?她靠着谢家的地位,如今成了宸王妃,是个人也都看得出来,宸王对她也还算不错,为何还要与那对夫妻有来往,若是叫谢家知道了……」
「或许是日子过得太顺风顺水了吧!」江淑华冷笑了一声,「那我就随了她的意,让她知道人的福气是有限度的!」
说完她低声吩咐,「给我看死了宸王府,盯着那个谢颂华,若是那对夫妻没有被送走,总有她去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