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长枪临空指向了赵皇后,「赵氏,你和萧既沅合谋谋害父皇,把持内宫,妄图谋权篡位,今日本王便拨乱反正,杀了你们这一对违背天道的母子,营救出父皇!」
赵皇后看着面前的人,一整颗心都像是浸满了毒汁似的恨!
就是因为面前这个人,让裕丰帝对她的儿子慢慢地失望,甚至有了废黜的心思。
而这个人的竟然真的敢生出不该有的妄想,还煽动朝上群臣去臣服于他,想要颠覆自己儿子的地位。
因为这一对母子,自己这么多年在后宫吃了多少苦,而自己的儿子在前
朝又受了多少的委屈。
今日,便是将一切都清算的时候了。
她迈步向前,一直走到高台的边缘,目光冷冷地看着底下的年轻男子,「老三!母后一直待你不薄,也一直将你视若己出,此前你父皇重病未愈,你不思量在病榻前侍疾尽孝,反倒四处煽风点火。
眼下陛下的病势眼见有所起色,你竟然兴兵逼宫,你这是要做什么?造反吗?!」
三皇子闻言眯了眯眼睛,目光看向身后的拥护者,「不要听这个女人胡说,父皇早就已经被这一对母子把持了,他们还私底下给父皇乱用药,证据本王已经拿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几个儿子都不得见父皇一面,究竟是为什么,你这个蛇蝎妇人心知肚明。」
说完便当先一箭射了过来,就连躲在窗扇后面的谢颂华都被他这果断的出手惊得目瞪口呆。
但是倒也没有害怕,毕竟前面还围着这么多人呢!
只不过这一箭之后,便相当于是撕开了短暂和平的幕布,两边都立刻又厮杀在了一处。
赵皇后往后招了招手,谢颂华立刻从窗扇上缩了回来,果然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
然后门就被打开了,那头周媌扶着的高贵妃被拎了出去。
「母妃!母妃!」周媌这会儿声音都软了下去,却还尝试往那边爬过去,想要将高贵妃拉回来。
然而才爬出去两步,外头的门又被关上了。
谢颂华照例再爬起来往外头看,那头的三皇子果然投鼠忌器,手上的动作立时停了下来。
赵皇后面上四平八稳道:「为了今日的事情,你们母子辛苦筹谋一场,奈何太子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你们的异样,才发现原来陛下的病都是你们母子搞的鬼。」
她目光自一旁的高贵妃脸上扫过,然后微微眯了眯眼睛,像是一只斗鼠的猫儿似的看着三皇子,「你这母妃已经将一切都招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她扬声道:「三皇子萧既载联合贵妃高氏,试图在陛下龙体抱恙之时,逼宫谋反,证据确凿,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今日,本宫便待陛下清理门户,来啊!弓箭手!」
赵皇后的声音一落,只见三皇子进来身后的那道宫门,忽然就被关上了,而四面的城墙上忽然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手持弓箭的侍卫,而箭尖所指的方向,便是高坐于马背上的三皇子。
「本王是为了营救父皇,本王手里有证据证明赵皇后和太子萧既沅联合太医院太医卓其然毒害父皇。」
他的目光转向那边的满朝文武,「各位大人,自父皇病重以来,身为父皇倚重的臣子的你们,可有再看到父皇一眼?
不管是后宫还是前朝,都未曾得见天颜,整个太和宫被赵皇后及萧既沅牢牢把持,这还不能说明什么么?」
「毒害?」赵皇后冷笑了一声,「本宫早就已经说过,今日陛下会出席宴会,你当本宫是在说谎不成?」
说着便高声道:「恭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