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便笑了一声,“你这话说的稀奇不稀奇,你都叫人家二嫂了,在你娘家碰到你二嫂,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么?”
谢文鸢便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谢老夫人看着女儿的表情,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道:“你们这几个人啊!就是这一点不好,遇到事儿,总想知道得清清楚楚。
但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儿,我一个老太婆哪里知道?你二哥觉得一直让妻子待在屋子里不出来不大好,这不就让她多出来走动走动么?
到底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身体又不好,终日里闷着也容易闷出病来。”
谢文鸢便明白了,这是谢云苍的意思。
纵然不大能理解,可自己二哥做事儿从来都不是那种不顾后果的人,既然是他的安排,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倒是谢老夫人忽然问道:“林家那边后面就再没有消息了?”
谢文鸢不知道母亲怎么就说起了林家,可还是老老实实地笑着道:“还能有什么消息?我与林季岩已经没有半点儿关系了,林家还能对我说什么?
不过深哥儿倒是说自己对这一科很有把握,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举办,若是顺利的话,他也能来京城,我们母子倒是能再见了。”
“深哥儿如今课业繁忙,不怎么来信吧?”
说起儿子,谢文鸢到底心里存了几分愧疚,更多的却是思念。
便叹了口气道:“倒不是课业繁忙的事儿
,这孩子一向孝顺,即便再忙也不会忘记给我写信的。
只是如今这世道不太平,即便是写了信,路上也容易丢,经常是几封信才到一封,我们娘儿俩的信里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即便没丢,也来得慢。”
谢文鸢说着便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样的混乱什么时候才能好。”
抬眼却看到自己母亲正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娘?”
谢老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含糊一笑,“倒是有段时间没见深哥儿了,我心里也怪想他的。
琅哥儿也许久没回了,就是你大侄儿,这会儿也走了,谁知滇南的事儿,竟然也被抽调过去了,据说是那文家公子亲自点的名,你大嫂也因为这事儿,这段时间心情不好,若是方才说了什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事儿谢文鸢还真不知道谢温华出征了,不由大吃一惊,“怎么没有人跟我说一声,我好歹也去送一送。”
谢老夫人叹了口气道:“都说这一仗必胜的,他们这些世家子都是过去捡功劳的。
可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战场上刀枪无眼,你大侄儿纵然是个机灵的,但到底没有真的去过这样的场面,我这心里着实有些担心得很。
“母亲你忘了,还有二哥在朝堂上呢!
他可是当朝首辅,若说谁最了解这场战事的情况,还有人能比得过他么?若是温哥儿这回去会发生什么事儿,二哥必然会阻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