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便冷声冷气道:「你方才想说什么?想到什么法子,大家一起参谋参谋就是了。」
「母亲,我是想着,您这已经许久没有去东宫了吧?」
提到东宫,齐老太太便有些生气,「去什么去?因为你们老爷的事儿,连带着淑华丫头都不愿意与我们府上来往了。
我是不是她外祖母还不就是她一句话的事儿,眼下难道你是看不出来?她那分明是不想再认我们这一门亲,你竟还有脸提。」
齐大太太不由有些委屈道:「母亲,这可也怪不得我呀!再说了,我们老爷那不也是为了咱们家么?
只不过是手段有些冒进了,没有调查清楚就与旁人搅和到了一起,这才受了点儿连累。
实际上这事儿也不难,不过都是殿下一句话的事儿,只要咱们能在殿下跟前留个好印象,老爷也未必升不上去。」
眼见着自家婆母仍旧气恼的样子,齐大太太又补充道:「不管怎么说,老爷也是母亲您的儿子,难道您就愿意看着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就如此混下去么?
从前与他一起的那些人,如今
可一个个的都成什么得意的样子了,就说谢家那谢茂才,以前还跟我们老爷姑舅两个哥俩好呢!
如今竟是半点儿也看不上咱们家的样子,就这副模样,您能忍么?再说,公爹过世之前,最盼望的事儿,就是咱们家能够兴旺起来,好歹也有个体面的招牌。」
提到先夫,齐老太太脸上的愤懑退下去了些,变成了一副抹不去的惆怅之色,「我也知道,可是我到底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我能如何?你们父亲的想法我如何不知道?
我也怕我等将来我百年之后,都没有脸面去地底下见他,好好的一个家,交到我的手上,就成了这副样子。」
「所以母亲,咱们得要想办法呀!如今小姑这里,分明是不将咱们当一家人看了,可是这世上总有小姑在乎的人,咱们说不动,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人能说得动了吗?」
这话让齐老太太脸上的神色顿了顿,疑惑道:「你说的是琅哥儿……」
话还没有说完,就反应过来了,「你说的是……江良娣?」
「母亲你可算是想到了,这世上,除了江良娣还有谁能让小姑豁出去的?说到底,如今小姑成了这副样子,让谢家上下的人都不待见,还不是为了东宫的那一位?
虽然我心里也不大理解,不知道小姑为何对这么个养女这样上心,可是不得不说,在小姑心里,谁都比不过那一位。」
见齐老太太沉思,齐大太太便又接着道:「再说了,那江良娣为何与咱们疏远了?说到底还不是觉得咱们齐家如今攀不上她那根枝子么?
咱们攀不上,谢家总能攀得上吧?如今那文家的五姑娘一入宫,江良娣此前在东宫得意的局面算是被打破了,如今难道她还能那么如意?
文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如今的文家小公子还在滇南挂帅呢!若是没有娘家给的底气,她拿什么跟文家五姑娘,哦不对,如今应该说是太子妃。
她拿什么跟太子妃争呢?先头赵家的那一位能被她斗倒,说到底,那多少有几分运气的成分在,这一次可不一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而如今咱们与江良娣的目的是一致的,就是要与谢家捆绑在一起,只要咱们能在中间牵线搭桥,叫江良娣仍旧与谢家来往,她对咱们这个外家,无论如何也得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