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官下去了,外头的躁动也慢慢地平息了。
百越仍旧站在萧钰的旁边,只是脸上没有了方才的焦躁,反而露出了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看懂了?」
萧钰忽然开口,百越回过神来,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没怎么懂。」
就这么一句,萧钰手里的指挥杆都差点儿掉了。
「你……」
百越不由挠头,「王爷,我们这些人当中,您不是说过么?我脑子最不好使,但是,但是我最听话呀!王爷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没有二话的。」
萧钰看着他甚至还有些得意的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句话。
「好了!」最终他只能无奈摇头,「出去帮忙吧!别让他们的唾沫将陈军师给淹死了。」
百越连连点头,傻笑了一下,「诶!我这就去。」
如萧钰所料,陈留回来的时候,着实有些狼狈,一身的衣服都被扯皱了,要不是这些个大老粗都被军纪约束着,陈留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囫囵个儿地回来。
萧钰看着他的样子,轻轻地点了下头,「辛苦了。」
「王爷客气,」陈留接过一旁小兵递过来的帕子,简单地擦了一把头脸,然后就去了沙盘旁边,从盒子里拿出一只小黑旗,插在了某处的山坳里。
「按照时间,这个该动了。」
然后又拿出了一支红旗,插向了最前面,「这一支……」
萧钰的手落在那支小旗上,「非我不可。」
「可这……」陈留脸上的表情有些担忧,「算得上是孤军深入了。」
萧钰闻言不由一笑,「他们皇宫我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
百越在一旁听着,心里莫名有些醋味儿,王爷怎么跟这个姓陈的,也以「我」自称了?
陈留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开始吩咐起各部做准备工作。
天渐渐地黑了,外头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大家都在等待,等待玎城的消息。
而在这个时候,萧钰却带着一支精锐,趁着夜色无人,悄悄地出了城。
战事仍旧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京城里谢颂华对于孩子的寻找也终于有了点儿眉目。
果然,那个侍卫长就没有那么简单,他的亲朋确实都查过了,但是他还有一个癖好。
钓鱼。
钓鱼这种事儿,对于很多在军中的人来说,都喜欢。
大概是平日里打打闹闹的太热闹,很多人就喜欢在有时间的时候,去进行一些安静的活动。
据说这位侍卫长还是位钓鱼高手。
很少有空手而回的时候,在金明池边上都算有了点儿名气。
有名气好,有名气才能叫人容易发现。
所以黄子澄的人稍微一打听,就打听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据我们问过的这些人的回答,至少三回里头,总要见一回。」
黄子澄手里拿着一张画像,是根据那些人的描述描摹出来的。
按照目击者的说法,虽然不算十分像,也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