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好脾气的他,实在是受不了一个和她有仇的女人,天天在他面前晃,做一些姿态和卖弄诗词。
她那些诗词也不是自己写的,盗用别人的东西,却还如此故作清高,让他实在是厌烦反胃。
于是,等聂婉怡在看地图的发现,发现顾南宴已经回京了,她脸色瞬间青紫一片。
回到京城的顾南宴,在被三皇子打扰的第三天,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端午节时,宫中举办了宫宴,顾南宴和太子一起,二人低头说着话。
太子有些苦恼,“南宴,孤这几日遇见一个女子,说来也是奇怪,对她确实起了几分兴趣。”
他说着,还微微皱眉,“可孤实在愧对太子妃,因此犹豫不决。”
“殿下有没有想过,也许这是别人的计谋,不瞒殿下,臣前月也遇见了,简直是防不胜防,让臣毛骨悚然。”说起这个,他一脸的后怕。
太子起了兴趣,“说来听听。”
顾南宴苦笑,“臣总觉得,那个女子有什么神通,对臣的动作了若指掌,臣每次出去,都能遇见她,简直让臣起了一身冷汗,这世上,除了皇城司,还有谁能够如此有本事。”
太子沉思,“如此说来,恐怕是哪家的探子。”
他说着抬头,就看到顾南宴一脸的愕然,他少有失态的时候,太子随着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女子。
水榭亭台边,那女子一身烟色长裙,姿态动人至极,一颦一笑间,出尘若柔。
顾南宴却苦笑,“殿下瞧,臣都进宫了,还是没能逃开,算一算时间,这是臣遇见的她第十八回了,前几次是在庄子上,后又是在京中酒楼,诗阁。”
他似无意开口,只是每说一个地方,都让太子殿下心惊胆战,到后面脸色已经是越发难看了。
顾南宴说完,就看到太子脸色不好,他面色担忧,“殿下这是怎么了?”
太子深呼吸一口气,“孤要是没猜错,恐怕是差点中计了。”
顾南宴惊讶,“殿下何意?”
太子微微抬了抬眼睛,“就是她,除了前面你说的庄子,其余你说的几个地方,还有一些比较隐蔽之地,孤都遇见过她。”
顾南宴难掩惊骇,“如此来说,此女子莫不是又盯上了殿下?”
太子冷哼,“亏得孤以为是天赐良缘,没成想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顾南宴缓缓开口,“殿下差点就着了道,幕后之人这心思,太过狠毒,若是臣和殿下都中计,对殿下而言,可就真是兄弟反目,夫妻成仇了。”
他话里话外都是对太子的担心,可说出的话,却让太子心头胆寒,“孤谨小慎微这么久,差点就栽到这里。”
“是孤大意了。”许久,太子才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如此说来,多亏了南宴警惕,否则……”
“就不知,她幕后是谁了,殿下可查过她是谁家贵女?”顾南宴语气担忧。
“查过了,平阳侯府嫡女,聂婉怡。”他沉沉开口。
“平阳侯府,臣记得,前段时间看到平阳侯和三皇子走得颇近。”这倒不是冤枉,前世平阳侯府确实支持三皇子。
太子登基以后,聂婉怡主动替母族请罪,博得一个好名声,更加得太子宠爱,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将聂婉怡定死在三皇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