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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死船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安久市港口,迫使徐炀在凌晨2时去唤醒法洛莎,让她参与重要讨论。
法洛莎睡得深沉,需要恢复精力。徐炀沿途沉思。稍微让她知会一下就好了,得再让她休息一会,等自己和莉拉决出策略,再让她行动便是。
他推开黑檀木密室门,却见法洛莎早已苏醒。
她身披霓裳斗篷,独自坐在房间中央,那件斗篷让她看起来流光溢彩,反而令她原本的面容模湖不清。此时此刻,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高贵,形貌神秘惑人。
小魔女第一次见法洛莎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徐炀暗想。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体会到这种感觉。
成神真的让法洛莎发生极大改变。
自己还能跟以前一样对她吗?她会跟从前一样对待自己吗?徐炀原本对这个问题的答桉深信不疑,但法洛莎如今的神圣妆容改变了他的念头。
法洛莎站起来,霓裳斗篷上散发出来的神光也随之摇动,她是行走在人间的魔女之神,举手投足间挟有凌人贵气。
“我做了一个噩梦。”法洛莎说。
“什么?”
梦见徐炀有一天远走高飞。法洛莎默默想着。他是一个自由自在的浪子,能够下定决心离开生活了28年的高阁九州,就算离开自己也只是他一个念头的事。
“没什么。”法洛莎摇头,“说说新闻吧。”
“敌人来了。”徐炀说,“你醒的很快……不多休息会么。”
“我的生理机制发生蜕变,”法洛莎说,“之后再补觉吧。”
她往前走,独自越过徐炀,不跟以前那样非要跟徐炀一起结伴离开,只是迈出轻快脚步,把徐炀留在原地。
她走得那么快,徐炀只来得及看到霓裳斗篷的幻光穿过自己的视线。霓裳斗篷是一件伴生神器,永恒流动的斑斓丝绸构成了它的主要材质,上面还缠绕着类似羽毛和叶片的装饰,这是七魔女认为最适合法洛莎穿戴的衣物,集成了她们对魔女之神的共同想象,如今看来,也极衬法洛莎。
法洛莎离开后,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气味。
徐炀跟法洛莎出去,她彷佛察觉不到徐炀的存在,幽灵一样独自走在前头,迫使徐炀不得不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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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很差?”徐炀跟在后面。
“要我怎么保持平静?”法洛莎轻声说,“一群不速之客前来打扰我的休眠,我只想把他们碾成肉渣,让他们生生体会到剥皮拆骨的痛苦。”
“我不是指这个,你有心事。”
心事。法洛莎暗道。自己能有什么心事。她看着徐炀的双眼。成为魔女之神后,她的思绪更加精密,对这份感情也提出更高要求。
她想要徐炀毫无保留的爱,单一、偏执而近乎纯粹的挚爱,而非他那自由个性主导下的朦胧链接。
怎样才能让徐炀只爱自己一个人?这个问题恐怕找不到答桉,他天然反抗所有命令,法洛莎的强制也不例外。法洛莎不想把自己的光阴耗在一个没有答桉的问题上,于是她决定自愿承受这份永世矛盾。
“永生永世。”法洛莎自己也不知为何忽然冒出这样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