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情知这样下去自己必败,心一横,放慢乱砍,只待余沧海劈来。
果然,余矮子一剑刺向木高峰脖颈间。
木高峰等的就是这一下,他刚刚感觉到疼痛,便扔下驼剑,双掌一拍,死死的握住余沧海的长剑。
余沧海大惊,连忙一记无影幻脚袭向木高峰面门。
滚滚风声赫赫,余沧海这短脚的声音木高峰还是能听到的。
“来得好!”木高峰大喝一声,抛下长剑,身子一歪,又死死地抱住这袭来的一脚,抓着余沧海的脚向上急速摸索,眼见便要掐到那胯下的命门。
余沧海顾不得许多,另一只脚接上,再踢木高峰面门。
这一下木高峰根本不躲,“砰”地一声硬吃了一脚,颧骨碎裂,七荤八素,但同时,他也摸到了余沧海大腿的尽头……
“妈的,老子死了你也别想好受!”只见木高峰满脸是血,狰狞狂笑,一掌抓住了余沧海那胯下的命门,怒喝一声。
“碎!”
“碎”字的回音在山间久久回荡。
方闲浑身打了个寒碜,下体也是一阵感同身受的酸疼。
“呜啊啊啊啊!!!”余沧海亡命哀嚎,只感下体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而后失去知觉,身体酸软。
“哈哈哈哈哈!”木高峰又是接着一拳砸向余沧海小腹。
小腹挨这一下子,算是用痛感转移法将余沧海的注意拉回来了,他也疼的没动脑子,双手反握长剑,朝着木高峰的驼峰就是一插。
木高峰吃痛大笑:“插的好,插的好啊!!!”
只见这驼峰被插破,顷刻间一股紫色脓血向外喷溅,喷的余沧海猝不及防,满面皆是。
“唔啊啊啊!!”余沧海捂住双目。
“哈哈,这毒血你可吃得住?!”木高峰神智已经开始模糊,用不出力来了,只死死地抱着余沧海的下体。
余沧海刚刚失去命根,回光返照的最后的气力也已用尽,此时双目同驼子一样瞎了,只感觉浑身每一处都在疼痛,也抱着木高峰在地上扭打。
“行了,咱过去收官吧……这口味太重了。”方闲起身便要过去。
“再……等等……”王语嫣神色一紧,再次拉住方闲。
余木二人狰狞一阵,却见一道黑影从树上落下,这黑影身形快极,只干净利略的两剑划过何人的脖颈,瞬间终结了这两个悲剧的生命。
“……好快。”方闲一阵冷汗,“这是什么东西……厉害……”
王语嫣盯着这身影眉头紧锁:“好怪的剑法……如果能让他再出两招兴许能猜出他的来路。”
“再等等……”这次是方闲说的,这邪门的黑衣人让他小耸了。
黑衣人用余沧海的道服擦了擦长剑,而后蹲在余沧海的死尸前,抄出匕首……
“呜……”王语嫣一阵作呕,方闲赶紧捂住她嘴。
只见那黑衣人操着匕首划过余沧海的耳根,脖颈,额头……
竟活活地将这一张脸割下来了。
而后黑衣人收起人脸,信步迈进石屋。
半柱香的功夫,他却还没出来。
“语嫣,这件事你怎么看?”方闲擦着汗珠,他本是来端余沧海平青城派的,却没想到杀出这种高手,一时间有些慌乱。
“…不想看……”
一炷香的功夫,黑衣人终于出来了,就此遁去。
“行了,不用等了……”方闲王语嫣同时说。
二人先是来到了余沧海和木高峰的尸首前。
木高峰是笑着死的,好歹拖死了一个人,最后还让他净身瞎眼了,不亏。
再看余沧海……他没脸了,只有一团血肉模糊,这人悲剧了,终其一生没能练辟邪,可在人生的最后却当成了太监。
看着两个尸体回收消失后,二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向石屋。
里面家具不多,一个黑黑的洞口分外显眼。
王语嫣沉声道:“旁边的柜子挪动过,这应该是柜子后面的密道,怪不得黑衣人这么久才出来。”
“进么?还是再等等?”方闲照例问。
“你怎么什么都?”王语嫣有些不满了。
“成习惯了,你到底怎么看?”
“那就进吧……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