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闲随便对付了一下李凯便再进病房。
李超惊异道:“闲哥……听说你刚刚治了个血癌患者?!”
老苗医微笑:“不是我治的,是他们自己治的,我只是生命的传导者。”
方闲深感总这么嚣张地炼蛊不好,这好歹也是技术机密,不能随便外泄,便让李超和局长在外面等,自己炼蛊。
给老爷子用的蛊名为沁全,并不麻烦,用沁全蝎炼制即可,成蛊作用也是简单明了,运用蝎毒永久麻痹人的痛感,服下此蛊,中蛊之人将再无痛感可言,此蛊为老苗家六绝蛊之一――“绝痛蛊”,其它五绝可分别断绝人的“视”“听”“味”“嗅”“欲”。六绝蛊是一门很绝很极端的蛊,要害人可以害人一生,一般不轻易使用。
还是那句话,蛊分怎么用,麻痹一个将死的老人痛感,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成蛊炼成,沁全蝎通体灰白,这个颜色就是绝痛无异了。
老头儿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兴许是脑袋里太疼了,已没了别的心思。
方闲举着蛊来到他面前:“老人家,您想好了么,这一蛊下去,您最多剩一年的命,一年实实在在的命。”
老爷子闭目点头,细若游丝的声音传来:“来吧……能站起来,一天也好。”
一蛊上身,方闲再次闭目默念:“小蝎子,这笔帐别记在我老苗家头上……”
半晌过后,老头儿的眼睛渐渐睁大,嘴不抖了,神智也清明了,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他再也感觉不到了。
没了疼痛,老头感觉好了许多,支撑起身体拔掉打点滴枕头,颤着身子,竟欲下床站起。
方闲赶紧要扶着。
“你别动!”老头儿红光满面,面色狰狞,“让我自己走!”
外面的局长和李秘听到老头开口说话,赶紧推门进来。
只见老爷子扶着床站了起来,饥渴难耐地走上几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好……好!能走上一天我也愿意!”
局长悲喜交加,连忙上去扶着老丈人往外走:“走走走!咱们去花园遛弯去!”
“走!”老爷子一脚踢开轮椅,跟女婿往外走去。
李超大喜,给方闲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就差亲他一口了:“兄弟你牛逼!果然又是立竿见影一蛊见效!好好好,我先给局长报个喜。”
说着,李超拿出电话打给方局,听到老爷子能站起走路神采奕奕,方局也跟着高兴。
放下电话,李超拍了拍方闲:“兄弟,你走运了,局长晚上请吃饭。”
“啊?”方闲本能地排斥这种事情,“这就算了,我不知道说甚啊。”
“嗨!”李超大笑,“有我在呢!我跟你说,这次的机会可利用好了,你不是要做生意么?到时候我帮你提一提,方局点头,你这生意水到渠成。”
“那你帮我说就得了,饭局就免了吧。”
“不能免!”山东局长又携着老丈人推门进来了,已经快喜极而泣了,“神医,你不喝这顿酒是不给人面子了!”
说着局长先给老丈人披上衣服,然后慌忙掏兜,东拼西凑出一打钞票,拍头骂自己:“身上就这么些钱……你等着,晚上再好好谢谢你。”
“别,咱不为钱。”方闲赶紧推脱。
“不行!不谢谢你我心里不踏实!”局长死死地将钞票按在方闲手里,“医院治病还有个药费呢不是?不能让你白忙活。”
老丈人生龙活虎了,这位局长也跟着亢奋了,一股好爽劲儿上来,各种拉着方闲大刀阔斧地称兄道弟。
李超火速安排了出院手续和车子,之后不声不响地订晚上吃饭的包厢,秘书就是会干,这一套一套安排的都妥妥的。
方闲就这样被稀里糊涂地拉到了某餐厅包厢。
两位局长并排坐,主位上是老爷子,方闲与李超坐在一起。一桌子菜上的很快,想必也是李秘早就安排好的。
两位局长一面跟老爷子说好话,一面夸奖方闲,好不快哉。
老爷子最是激动,还要起来与方闲喝两杯,立马被大家喝止。
方闲各种嘱咐:“现在只是让您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但病还是在的,平时仍要忌烟忌酒忌油腻辛辣……”
这话正说着,老爷子已经抢过他女婿的中华抽了起来。
“忌好几年了,最后抽死也任。”老爷子经历过各种折磨,显然已经看开了。
局长们见老爷子这样,也不好阻止,最后这段时间就由着他吧。
之后又是觥筹交错,两位局长不时聊些年轻时的事情,再夹杂现在圈内的人员变动什么的,完全没把方闲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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