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王擦了。血,微微侧目:“我见过的女子太多了,丫头你跟老夫上过床?老夫当时没给你赏钱么?”
蛛儿又是愤怒,又是威望,情感寂静转变,最终道:“我不该拦他。男人终究是男人。”
话罢,她拂袖出场,也不回头。
“哎……”谢逊叹了口气“老秃鹰,你真不识得她?”
殷天正琢磨了老半天:“真的记不起,兴许是几年前一起睡过……”
谢逊摇摇头:“罢了,那你还是别想起了吧,不打了。”
“未分胜负,岂能不打?!”
“很多东西比胜负重要。”谢逊拍了拍老兄弟的肩膀“你也老了,不想跟儿女们享天伦之乐么?”
“哈哈,老狮子,在岛上待了这么多年,怎么到了这般儒弱的心境?”殷天正大笑道“大丈夫在世,当顶天立地,忠肝义胆,风流到最后一时,快活到最后一刻。那些东西只会让你软弱。”
“恰恰相反。”谢逊回过头,铿锵有力地朝张无忌走去“我认为,那些东西让我更坚强。”
张无忌当即跪地叩首:“干爹!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该罚。”
却见谢逊也跪地叩首,朗然道:“如今是在光明顶大殿,你是教主,我是法王,岂有教主下跪之礼!”
“干爹。”
“老而弥坚啊。”方闲叹道。
大殿上各种认亲,方闲毕竟不是他们那卦的,蛛儿也跑了,只与张三丰在一旁酱油聊天。
神雕终于叼着战利品过来邀功了:“看这货,我抓到的。”
方闲楞了一下,短暂打量了一下这家伙。
此人身材纤瘦,有些像青年版的左冷禅,只是胡子比他浓密了些许,透露出一种少有的稳重。
“他谁啊?”方闲问。
“好像叫陈友……什么。”神雕很是神气“当时这人也在岛上,被谢逊制住了,骨气很硬,谢逊看他有些气骨,便要放他走,可俺神雕活了多少年,辨人之力已如火纯情了,想这人的气骨必是装的,便让谢逊将其搞晕,抓了回来。谢老弟当真厉害,不用内力也虐得他一点脾气也没有!”
“陈友谅?!”方闲与张三丰异口同声道。
“快快吃了这畜生。”张三丰毫不犹豫,满面怒容“青书的罪,他占一半。”
神雕:“我不吃人……还是橡皮虫更好一些。”
“等等。”方闲打量周围,确认没人注意这边后,便拉着神雕与张无忌,提着陈友谅回到密道。
而后方闲踢了下陈友谅的脑袋:“行了,别装晕了。”
那人一怔,老老实实地睁开眼来。
“要杀快杀,切莫废话!”陈友谅各种铿锵有力。
“好!俺亲手碎了你!”张三丰当即便挥掌。
“张真人且慢……”方闲自然赶紧拦。
“什么?”陈友谅这一惊可不小“这里不是光明顶么?您是……武当掌门……张三丰?”
“畜生不配提俺道名。”张三丰好像眼神中都可以射出内力“害青书到这般地步,又偷袭俺家小七,等俺小友问过话后,俺会让你死个快活!”
陈友谅浑身一寒,这张三丰不会假,这种鹤发童颜的家伙世界上只有一个。看这样子,自己诱惑宋青书,偷袭莫声谷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于是,他用出了计划b。
“真人!”陈友谅也跪在地上“大丈夫敢作敢为,我这条命是你的了。只求让我回家变卖土地,安置好父母妻儿,到时自会上武当受死!!!”
“哦?真是条汉子。”张三丰貌似也要吃这套。
此时,只见白光一闪“扑哧”一声。
陈友谅再低头,左手已然没了,血柱喷涌。
这下来得太过唐突,他连疼的时间,连叫的时间也没有,脸上只有惊恐不解的表情。
方闲挥着大刀架在陈友谅脖子上:“别用这套,不管用的,你他妈根本就没有父母妻儿。”
此时,陈友谅终于感到疼痛,却也忍着不做声,只狠狠瞪着方闲。
方闲则是轻蔑地看着他。
陈友谅是个绝顶聪明的家伙,知道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招。在中,几次徘徊于生死边缘,都是装忠义不屈而被人饶恕,死而复生的。
可眼前这面具人,那种眼神,好像完全没有半分江湖人的作风,好像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一般。
方闲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了那张轮廓分明的糙脸。
“想好了么?求饶还是继续不屈?”他说着,刀子滑到了陈友谅的右手处“右手是拿刀子用的,若是没了,可就彻底不是大丈夫了。”
陈友谅当机立断,知道这人糊弄不得,当即定神道:“只求绕我一命,让我做何时皆可。”
这货当真反应快,说这么不要脸的话都如此浩然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