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来的太快,全真众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郝大通几十岁的人了,一辈子也没被人这么凌辱过,即便是欧阳锋的那样的恶人,也是做不到这一步的。他又疼又怒,外加小龙女功法了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晕了过去。
丘处机更是连怒都来不及怒了,只愣愣地看来,大大的全真教,就这么被一个姑娘随手打脸了?
他刚有反应,却只觉脖子一凉,再低头望去,那刚刚抽过郝大通的银索亦已缠在自己脖子上!
小龙女语气冷淡:“这个我知道,害死孙婆婆的自然有丘处机。”
同样,她依然没急着出手,等相公发问。
方闲冷冷道:“丘道长,全真可还出席?”
丘处机默叹一声,闭目问道:“若我说不,会……”
“不”字刚一出口,另一根银索已放了郝大通,顷刻间飞舞过来,又是瓷瓷实实地掌了丘处机一嘴。
一排碎牙崩飞过后,丘处机也是倒了下去。
方闲抱怨道:“龙儿,你听人说完话么。”
“他说‘不’了。”小龙女很是淡定。
“……这就麻烦了,丘处机爱变脸,好说话的。”方闲一叹,随即望向仅余的几名全真长辈――
“几位,论资排辈,该谁了?”
场面凝滞,邪得发狂,全真众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敢了。
剩余的全真四子对视一眼,同时抽剑前冲,口中喝道:“叛徒杨过灭我全真!杀!!!!”
方闲摇摇头:“有那么多选择,偏偏选得最蠢的,发个喜帖,至于么。”
他退了一步,让小龙女玩耍。
小龙女当即放下两个晕死的老道,挥起银铃索,展开身法,像是仙女一样飘来荡去。
银铃的声音响个不停。甚是悦耳,将全真道士手中的剑声通通湮没。
四个全真长老摆出阵法,倒是一时间没落下风。只是。任他们如何拼命,也是难靠近小龙女半步。小龙女像是跳舞一般,那两根银索看似轻盈无力,实则暗藏杀机。舞动的轨迹也是既快且诡,让人无从捕捉。
方闲知小龙女现在的造化,若是将来习得左右互搏术,恐怕是比自己还要厉害了。
他也不看小龙女,只扫视其它全真众。
“长辈让你们上来杀我。来吧。”他张开双臂,表情很是享受。
全镇众面面相觑,连口大气也不敢喘。
王处一与小龙女斗着,看门人的这般样子不禁大怒,口中喝道:“上啊!不上还等死么?!”
“有破绽。”小龙女默默一吟,一招文姬归汉,银索极快地穿插起来,好似化为五六条。一一抽刺在王处一身上。
银索本是极柔之物。可在小龙女的独派内功促使下。却是暗劲重重,王处一周身要穴被这么一冲,当即倒地,面色僵硬,抽搐了几下,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晕死。
顷刻间,又是一名叱咤了几十年的长老倒地。
见了这架势。更是没人敢上了。
方闲自知孙婆婆这仇已算报了,临近大婚之日也想积德行善。不宜闹出人命,便劝道:“承了我们的喜事,到时出席我与夫人的婚宴,自是不必如此,想好了么?该……刘处玄道长了吧?”
“笑话!!!”刘处玄怒喝一声,而后被银索拦腰卷过,一个吃疼,落在地上,也是重伤不起。
全真七子虽迂腐,却还很有骨气,誓死不从。
方闲来之前已嘱咐过小龙女,切不可下杀手,打残即可。此时看去,场面依然是有些残忍。
然而,方闲却也为他们悲哀。
他们当真是礼法的奴隶了。不过是参加一个婚宴而已,竟拼的以命相搏,誓死捍卫这种“礼法规矩”,在方闲眼中看来,走火入魔的是他们。
半晌的功夫,全真五子已皆倒地不起,仅留有最后一口气,这般高龄,即便将来痊愈,怕也是废人一个了。
再看全真弟子,已开始有人口中喊着“真的不关我的事……”拼命逃跑,方闲自然不能让他们散了,只随意甩出暗器,通通拦住。
残了几个人,其它人也就不敢跑了,通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口中默念――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方闲心中凛然,这就是全真派调教出的好徒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