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见老爷子这幅神情，原本就不想说的事实就掩藏的更深了，怕伤了这老人的心。

黄荣道长舒一口气之后，向周阳问道：“你小小年纪，象棋的造诣怎么会这么高？”

“我在深山老林五年，只有下象棋一个娱乐，每天钻研，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很多心得。”相较于之前的狂妄，这时的周阳反而谦虚了许多：“做任何事情，只要用心努力了，总会有好的回报。”

“也不能这么说，还是要看天赋。”黄荣道摇摇头，他不太同意周阳的观点：“努力是基础，天赋才能决定你能到达什么样的高度。一个笨蛋，他就算再怎么用心钻研，也肯定钻研不出个什么东西。”

周阳听黄老头这么说，没有继续说话，算是默认了。努力决定下限，天赋决定上限。这句话其实是放诸四海皆准的定理。爱因斯坦那句著名的话，其实还有后半句没有被采摘出来，那后半句话的意思是，百分之一的天赋比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更加重要，这话虽然残酷了些，但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

“对了，你说你这五年是去学医的？”黄荣道又有些惊奇的询问了起来。

“对。”

“全国各地的好医生都在往沪海燕京跑，你怎么反而跑到深山老林里去学医了？”黄老爷子奇怪的问道，他这想法倒是跟他孙女黄点点惊人的一致。

黄荣道问的跟黄点点相同，但显然周阳不能用回答黄点点的话来重新回复一遍。他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平静的回答道：“我学的不是中医也不是西医。所以，得去一些特殊的地方学习。”

“不是中医，也不是西医？”黄荣道一听这话，更加惊奇了，道：“现在广告不都是在说什么中西合璧中西合璧吗，难道我们这还有其他的医学体系？”

“毒医。”周阳缓缓说道：“西医的治疗理念是哪儿病了就治哪，实在不行就切除，见效比较快。而中医的理念倾向于阴阳调和，认为是从根源处治疗病患，所以见效比较慢。我学的这种毒医，也是从根源处入手，但不像是中医那么循环渐进，而是类似西医那般简单粗暴的直达病灶，一次根除。”

黄荣道不是学医的，所以听着有些迷糊，挠了挠后脑勺，道：“听上去还是像中西合璧。”

周阳闻言，乐了，道：“您可能是广告看多了，我这么跟您说吧，凡是吹嘘中西合璧的东西，都是假的。这两种医学体系根本不可能产生调和。”

“那你这个毒医是专门治疗毒伤的吗？”

“不是。”周阳摇摇头，说道：“我们认为，凡是身体出现病症，就是身体出现了毒素。在我们眼中，万物都是有毒的，只不过绝大多数毒对人构不成危害，甚至能以毒攻毒对人体产生裨益。”

“我听着还是有点悬乎，明白不过来。”黄荣道摇摇头，他一个门外汉，根本听不懂这东西。

周阳见他听不懂，索性就指着他的胃部说道：“这么跟您说吧。我从您脖子下这根小青筋可以看出，您胃部积累了大量的毒素。想必这几十年，您没少被胃病折磨吧？”

黄荣道一听，顿时就变了脸色，惊骇无比的说道：“这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