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下意识的只想拒绝:“你认识一个叫做宇智波泉的人吗?在这个世界上?”
鸢愣了愣,摇了摇头。
“……她是我的恋人。”我迫于无奈,不得不祭出这一大杀器,开始胡扯:“迄今为止,我依然爱着她。”
但宇智波鸢迅速的抓住了要点:“……她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我知道了她想说什么——既然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而在灭族之夜后,宇智波一族只有佐助一个幸存者,那就是说……
“你杀了她?”
“……”我沉默了下去。“……杀她的不是我。”
“但你也没有救她,是吗。”
“……”
宇智波鸢思考了片刻,然后显得有些冷酷道:“这导致你面对女人的时候会出现障碍吗?”
这话差点把我噎死:“……我没有试过。”
“那么……”她轻轻一叹:“就是你觉得歉疚。”
宇智波鸢也许是代入自己想了想那个情形,然后得出了答案。而她的思维逻辑应该是和宇智波鼬最为接近的,所以她这么一说,我就觉得差不多应该是的吧。
“……也许。”
于是我们两人又都沉寂了下去。
“鼬。”过了一会儿,鸢突然道:“——你是,把我当做女人看待的吗?”
我猝不及防的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心想,那难不成我要把你当做男人看待吗??
可是很快,我就意识到了她的意思——
我们是另一个自己。
就如同人们照着镜子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这是我”,而不会特意去强调说,“这是个男人”,或者“这是个女人”。
当我将宇智波鸢当做女人看待时,也就意味着,我并不认为她就是“我”。
但显然,宇智波鸢从没把我当做男人看待。
见我一时语塞,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为什么拒绝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怀念和怅惘:“‘性是土壤,爱是花朵,神把性做成一件美好的事情,我不敢把它弄脏了。’1,我明白。”
……得,看来这句话就是她的恋爱观了。
难不成是以前在哪本诗集里看见的话语,就此成为了她的信条?
……还真是有点意料之外,又预料之中的,符合宇智波鸢气质的……保守和纯情?
“可是,”但她随即停下了脚步,拽住了我的手——而一听这个转折,我就觉得脑袋痛——她转过脸来,认真的看着我,乌黑的眼眸像是无法化开的夜色,深深的凝注着我的时候,几乎像是要将我拖入深渊一般斩钉截铁道:“鼬,复兴宇智波,是我们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是罪人,你也是!”
……我只是顶着他的外表!!又不是真的宇智波鼬!!怎么还带以身还债的!?
莫名其妙,我想起了无数穿越大军,曾几何时,他们穿越到已死之人的身上,往往还要完成对方的遗愿,称之为“结束因果”、“摆脱执念”,难不成我用个游戏系统也要走这个套路??
我忍不住有些恼怒起来,“你做过?”
鸢一如既往,仿佛情绪不会剧烈波动一般的沉静道:“没有。”
“你甚至都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却说的这么轻巧?”
鸢毫不回避的看着我,直接道:“难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事情比亲手杀死亲族好友更艰难,更痛苦?”
……靠。
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