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难道真的辞职不干啦?”兜姐叹了口气,“但就是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进入忍者学校、顺利毕业,成为下忍、考上中忍、要么在危险的任务中丧命,要么积累了足够的功勋,升为上忍、然后执行更加危险的任务,获取丰厚的报酬,但说不定存款还没花完,人就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
“所以说,兜姐做孤儿院院长就好了。”
“……可是,总觉得还是有些不甘心。”
“兜姐……果然还是年轻人啊。”
“诶?”
“年轻人嘛,总是想出去闯荡一番天地,像我呢,已经只想过平淡而和平的日子就好了。”
“你为什么把自己形容成老年人一样啊?”
“因为心态已经历经沧桑了啊。”我说,“每个人都会迷茫的,对未来、对人生……我不会劝你什么,因为每个人……都必须自己去经历和体验,才能找到自己的那条路……但是,兜姐。”
“嗯?”
“……不可以做伤害别人、伤害自己的事情。这是最起码的底线,对吧?”
“可是……我们忍者,做的工作本来就是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事情啊。”兜姐无奈的笑了,“你啊,是在学校里呆久了,已经忘记忍者是怎么战斗的了吧?”
……
除了被兜姐指责在象牙塔里待久了,思维有些脱离实际之外,那次的见面总体来说,氛围不错。
而即便兜姐觉得我变得太过天真和理想化,她也答应了我,会好好完成任务,保护好自己,及时赶回来,然后努力考上中忍,后续的事情,后续再说。
反正我是真怕她一不留神就带上音忍村的护额跟着大蛇丸跑了。
但如果她真的说过,最重要的人在木叶,所以哪里也不去的话,我想,我应该能陪着她一起,度过这段迷茫期的。
……
等兜姐离开了木叶,鸣子她们也就回来了。
我一度觉得这种完美错过的巧合,是否蕴含着某种世界的恶意。
“真澄哥!”
那天下午,我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就见鸣子蔫蔫的坐在我家门口,抱着膝盖,正望着地面发呆。
“鸣子?!”我惊讶道:“你怎么不去学校找我拿钥匙?”
“唔,因为茜老师带我们聚餐的地点离这儿很近,离学校有点远呀。我心想反而真澄哥也快回来了,就干脆过来等一下嘛。”
我有些担心道:“你没有等很久吧?”
鸣子站了起来,摇了摇头,两边的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有一边甩到了胸前。
“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是很累吗?”
她明显有些消沉,很没有精神的样子,让我一边担忧的观察,一边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还好……”鸣子用很少见的,微弱的声音回答道。
她跟着我走进了玄关,乖巧的换好拖鞋,便跟在我的身后,朝着客厅走去。
鸣人亲昵的跑了过来,绕着她的脚踝撒娇,见她不像以前那样,蹲下来抚摸自己,就立马跑到了她前头,瘫倒在地,碰瓷般的露出了肚皮。
“鸣人很想你呢。”见状,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鸣子却依然默不作声。
她弯腰将鸣人抱了起来,安静的抚摸了几下,把他摸的眯起了眼睛,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呼噜声时,终于看向了我,一向明媚张扬的神色,竟然显得有些哀伤:“……真澄哥,你知道关于我父母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