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忌,武卒校尉陈煦集所部,尔等皆随典客出使上洛,竭尽所能维护大魏声威……”
“骑兵将军许观骁,遣所部精锐校尉随行,护卫师团周全……”
“此行干系重大,尔等需……”
曲维道的话说个没完,可当事人却大多一脸懵逼,特别是魏无忌。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出使的一员,这让他感到很无奈。
从内心里说,他肯定是不愿意去的,毕竟,在魏国他能混得风生水起,那是因为这个公子的身份。
可要出了魏国,那可就不好说了,得适应新的规则。
而陈煦却一脸平静,显然对此早有准备。
而被提到的许观骁,也如魏无忌一样感到意外,但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国君的诏书就是铁则。
唯一让他感到好笑的是,既然有武卒随行,那还要自己派人护卫使团周全?魏武卒需要别人护卫?
但众人更多的的疑惑,却还是如和魏无忌有关,为什么他要去出使呢?
……………………
不止如此,便是在武安,直到现在也有人对此不解。
在宫城内的一处园子里,有二人于亭内对弈,同时欣赏着漫天的雪花。
园子门口出了魏虎护卫外,再无第四人在长,安静使整个天地显得更空荡。
南向而坐的是个中年男子,白衣白靴合着这白雪,颇有些羽化登仙的感觉。
“咯哒”
当他落下一子后,便沉声问道:“君上,臣还是不明白,您为何要让曲维道去出使,他那直来直去的臭脾气,怕是难以成事……”
自然而然,北向而坐的便是魏侯了,今天他却是一身黑色常服,头上未戴冕旒,只是用玉簪做了个简单的髻。
“曲维道性格直爽,认死理,寡人交代他的东西,他才不会有半点让步……”魏侯平静道,然后跟着落下一子。
白衣男子再落下一子,然后继续道:“可臣依旧认为,曲维道并非最合适人循…”
魏侯却不在接话,为君者解释一次就够了,再多说便坏了规矩,对彼此都不是什么好事。
见魏侯不答,白衣男子便换言道:“启禀君上,臣还有一事不明……”
魏侯看了他一眼,然后才道:“寡人知道你想的什么,你是说老五的事情吧1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然后道:“臣愚昧……”
魏侯叹了口气,然后才道:“正如你所说,曲维道性格刚直,却刚则易折。而老五却性行乖张,捉摸难定,正是对曲维道的补足。”
“如此一来,该头疼的便是齐楚吴了……”魏侯笑着说完了这句。
白衣男子听了这话,心中却未被完全说服,事情有必要弄得这么麻烦?现任大鸿胪奸滑无比,派他去岂不更加省事。
似乎想到了什么,白衣男子抬起头来,小心说道:“君侯……是打算重用无忌公子?”
一听这话,一直保持平静的魏侯,眼中精芒一闪,然后便抬头盯住了白衣男子。
过了好一会儿后,至少白衣男子是这么觉得的,魏侯才把视线移到别处。
只听魏侯冷声道:“清梁,你僭越了1
这一刻,白衣男子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