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群中,原天丰部落的遗民,神情变幻,意味难测。
彼此间交换一个眼神,既兴奋又紧张。
两侧的高楼上,两名军情司细作犹如冷静的猎人,死死地盯着猎物。
平静的山海城,实则波暗流涌动。
每逢战争,一些社会的阴暗面,就会暴露出来
老百姓的议论,自然无法阻止战争的节奏。
上午十点,大战开启。
岱钦率领一万两千中军,坐镇北大营,监视友谊城区。
剩下的三万大军,兵分两路,绕开北城墙,直扑山海城而来。
西路,由拉克申率领;东路,由席日勾力格率领。
东西两路大军,就像一把钳子,深深地嵌入山海城中。
此时的山海城外城,除了建筑,一应值钱的东西,早就被转移到内城。
拉克申率部突入外城,眼前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
只见空旷的外城空地上,密密麻麻地布置了大量的拒马和箭塔。尤其是在通往泅水城区和山海城区的跨河大桥两侧,更是箭塔林立。
除此之外,地面上还撒了大量的铁蒺藜,真是有够阴损的。
无论是拒马,还是铁蒺藜,都是战备署长期准备的战争物资,强大的军工产业在战争中发挥的作用,显露无疑。
不仅如此,桥上还有重兵把守。通往泅水城区的大桥上,一支骑兵严阵以待,竖起的军旗,正是第二师团的骑兵。
通往山海城区的大桥上,第一师团第一旅第一营的刀盾兵,严阵以待。
白起的策略很简单,在敌人底牌未出之前,山海城大军尽量避免死战,凭借地利,以消耗联军的有生力量为第一要务。
即便战争打得有些难看,只要有效果,白起就不在乎。
拉克申头皮发麻,竟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将军,怎么办?”副官也是一脸的无奈。
拉克申脸色一黑,大声吼道:“还能怎么办?凉拌!”
不清除掉这些路障,骑兵就寸步难行。
无奈之下,联军只能派出敢死队,清除拒马和铁蒺藜,为大军扫清道路。
一路清扫下来,都是满满的血泪。
山海城弓弩手,站在箭塔上,居高临下,对敢死队发起进攻,效果惊人。草原联军,也只能在战马上射两箭,发泄憋屈的情绪。
更可恶的是,敢死队还没清除到箭塔脚下,躲在箭塔上的弓箭手就提前撤离,逃之夭夭,让他们无可奈何。
拉克申见了直跳脚,嘴里骂骂咧咧,哪有这么无赖的打法?!
坐镇中军的岱钦得到消息,也是满脸黑线。他现在算是明白,昨天晚上黑衣人说的清除障碍是什么意思了。
该死的鼠辈,早就得到情报,却把他们当枪使。
岱钦心中抑郁,脸色阴沉。
岱钦的反应传到东西两路大军,拉克申和席日勾力格心中一颤,还以为是大帅对他们的推进速度感到不满呢。
无奈之下,两人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派遣更多的敢死队去清除障碍。
整整一上午,敢死队是换了一波接一拨。
临近中午前,才堪堪清除掉友谊河和泅水河北面的障碍。
仅仅一上午,联军又折损四千余人。
趁着中午休息的空档,拉克申请示岱钦,接下来是继续清除河对岸的障碍,还是趁势包围友谊城区。
得到的消息,是务必拿下大桥。
岱钦也很无奈,他也想立马围攻友谊城区。
可是如果不拿下大桥,堵住三城之间的交通通道。等他们围攻友谊城区的时候,随时都可能被山海城大军从后面偷袭。
下午两点,激烈的大桥争夺战正式打响。
这是草原联军跟山海城大军第一次正面对战,刚一开始,就火药味十足。
一座大桥,根本就无法容纳太多的部队。
在并不宽阔的大桥上,双方的士卒你争我夺,都是杀红了眼。
不到半个小时,桥上已是堆满尸体。鲜血顺着石板之间的缝隙流淌,将大桥染成红色,异常的妖艳。
战到后面,为了腾出作战空间,士卒们不得不将战死士卒的尸体扔到桥下。尸体被抛到河中,密密麻麻浮了一大片,犹如炼狱。
除了大桥上的争夺,双方还隔着河岸,利用箭塔,隔空对射。
杀喊声让城内的百姓心惊胆战。
一直到下午四点,在草原联军悍不畏死的不断冲击下,山海城大军顺势撤离,两座大桥先后失守,被联军彻底拿下。
战争,开始转向对联军有利的方向发展。
至于战争的真相?一切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