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井儿僵在雪地里，双眼发直。

看上去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让我来做你手中的线，”路宁踏着积雪将满身血污的周井儿抱了起来。

“杀了你。”周井儿手里攥着染血的尖刀。

“不，是杀了每一个你喜欢的人。”路宁低头对周井儿喃喃细语。

“杀了每个喜欢的人。”

“对，只要不讨厌，统统都得杀掉。”路宁声音里带着笑意，“死亡才得到永生。”

周井儿眼神木讷，嘴里一直重复着“杀掉每个喜欢的人”。

“好女孩。”

真的周井儿沉睡在狭小的脑域夹缝之中，只等某次雨露她在彻底生根发芽。

有个如春雨般的声音一直企图冲荡这个小小的夹缝，听到厌恶的声音，小周井儿又深深地往里边缩了缩。

路宁盯着怀抱里的周井儿，精致的五官染上鲜血更富美感，染血洋娃娃却更惹得他心生怜爱。

路宁低头在周井儿染血的殷红嘴唇上落下轻轻一吻，“真美啊，我的女孩儿，如果你不是我的作品，我说不定会爱上你，睡吧，等睡醒一切都回归原位了。”

闻言，周井儿木讷地闭上了双眼。

“可惜，我这种人，喜欢玩弄别人的爱情。”路宁柔软的嘴唇移到周井儿眼皮处，“你去杀掉Zizu好不好？”

“杀了他我就还你自由，作为交换，我帮你杀了景莫南。”

“嘘，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路宁抬手拢了拢周井儿耳边的发丝，“这是我俩的秘密。”

咕叽进入他的领域，路宁早就发现了，又或者说是落白早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