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顾着说话,倒是冷落了昭君,倒不如去找重言,也省得听我们唠叨。”王爷看出小娃娃的窘态,和蔼地放了她自由。
那一刻她简直觉得自己听到了天籁。
不过对于这么没见过的未来夫婿,她倒是不怎么想见的。
于是在嬷嬷带路途中,昭君借口如厕,偷偷溜了。
溜去一片杏林,被眼前的花雨迷了心神。
“凉风得此过,杏雨铺满城。”她几乎脱口而出。
“呵……”低低的笑声夹杂在风吹杏雨的声音之间,清晰而又悦耳。
“谁在哪儿?”
“你吟的是诗?”悦耳之声的主人渐渐现了身形。
他背后背着一柄搭配他身高的红缨枪,踏着碎花走来,翩跹杏花之间,面前这人的颜色竟丝毫未被躲了去,反而衬得这人嘴角恰到好处的弧度越发好看。
王昭君立刻羞红了脸,她那哪儿叫什么诗?不过随口一说,本以为周围没人,怎会被之前碰到的那舞枪少年撞见。
“你不是这府里的人吧?”他朝她走来,似乎看出了自己的窘迫,他并没再追着那随口吟唱的感叹发问。
昭君松了口气,随即抬眸与来人正视,眸深似水,惊为天人,只一眼就叫人印象深刻。
下一刻意识到自己竟然与陌生少年对视,还让他看去了自己的容貌,当即后知后觉地低下头:“奴婢……奴婢是新来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女童腰间佩戴的出自韩府的玉佩,他认得那块玉,是前不久母上大人从他身上取下来的,说是给他未来世子妃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