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急,那就麻烦冯叔了。”王观自然不会拒绝。
接下来的情况也不多提,在冯家住了两天之后,王观就随着冯辉前往他的工作单位——位于粤省汕头的海关。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两人终于顺利抵达机常不过机场并不是汕头机场,而是在汕头旁边的揭阳国际机常不过得益于现在交通的便捷,从揭阳机场出来,再转车到汕头,也没花费多长时间。
不久之后,在司机师傅的载送下,两人来到了汕头海关大楼门前。
付钱下车之后,冯辉有几分迟疑:“王观,你真的想参加拍卖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就不合适住在我家了。”
“这个我明白。”王观微笑道:“我在附近找旅馆投宿就行。”
“嗯。”
冯辉轻轻点头,然后笑道:“现在也不急,先到我家作客,吃了午餐再说……”
冯辉的家,就在海关附近的小区,那是机关单位楼。夫妻两人住在三楼的三房两厅居室之中,远谈不上奢侈。至于孩子,已经上中学了,在学校寄宿,周末才回来。
应该是提前打了招呼,冯辉的妻子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看到丈夫领着客人回来,一番客气又不缺热情的问候之后,立即在厨房中端出饭菜。
与此同时,冯辉也拨打了下电话,等到饭菜整齐的摆放在餐桌上之时,外门又有一个客人到了。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脸上挂着笑容,很和气的样子。
适时,据冯辉介绍说,这人姓余,是负责后勤工作的科长。尽管什么也没提,王观却也有几分了然,估计这位余科长就是主持物品拍卖的负责人了。
当然,介绍王观的时候,冯辉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随口表示这是自家晚辈侄子,让余科长有机会的话,就多多关照一下。接着更不用提了,大家直接围坐在餐桌旁边,立即开了一瓶酒,觥筹交错之间,尽在不言之中。
酒足饭饱之后,又小坐了片刻,两人就起身告辞了。
没错,就是两个人,一个是王观,另外一个自然是余科长。冯辉也没有阻拦,只是开门送他们离开,之后的事情他就不想多管了,更不打算掺合。
一转眼就是晚上,在余科长那里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之后,王观也随之在附近旅馆投宿,再在第二天清早,精神抖擞的来到了一家拍卖公司之中。
术业有专攻嘛,海关的领导也不笨,当然明白专业的事情,自然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所以把这方面的业务交给拍卖公司打理了。
此时,在余科长的带领下,王观轻而易举进入了拍卖公司的一个库房之中,这里陈列了海关大半年来查获的走私物品。
古董瓷器仅是一部分而已,另外还有许多东西。王观一眼看去,就发现了许多电脑、手机等数字产品,甚至包括了红酒、名表等奢华物件。
反正走私的物品千奇百怪,不过都是比较值钱的东西。之所以要走私,无非是两个原因而已。一是为了逃避关税,第二则是违禁物品。
当然,现在拍卖的东西绝对没有任何违禁品,根据余科长解释,对于查获的文物、毒品、濒危动植物以及枪支弹药,肯定是统一移交给行政主管部门,让他们斟酌处理。
对于查获的反动宣传品、淫秽物品,送检不合格或无法取得卫生许可证的进出口货物,本地海关自己解决就行,一般是直接无害化销毁。
另外还要排除走私成品油、走私香烟等商品,这些东西是要移交给地方专卖局处理的,剩下的才可以拍卖。尽管如此,这些东西也不少,几乎把整个库房堆满了。
“这不算什么,记得曾经有一年,三五个库房也装不下。”余科长笑了笑,然后指着一个柜架说道:“诺,你想看的古董瓷器就在那里……”
“麻烦余科长了。”
王观定了定神,立即轻快向柜架走去。
看了一眼,王观就发现柜架上的瓷器果然不少,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却是一个青花大盘。将近六十厘米的直径,搁置在那些花瓶、盘碗之中,相当于庞然大物,想让人忽略都难。
“你看中了这件东西?”此时,余科长也走了过来,有些惊诧道:“听说这个大盘很贵的,至少能卖几千万。”
王观笑了笑,避而不答,只是问道:“余科长,能告诉我,这个大盘是怎么查获的吗?”
“这个我还真知道。”毕竟东西十分值钱,余科长肯定要了解情况,所以也不用问人,就直接回答起来:“这是在一艘渔船上查获的,据值班的同事说,当时发现一艘渔船在海上诡异的游弋,他们就想去盘问一下。”
“没有想到才示意渔船停下来,那渔船反而飞奔逃跑。看到这个情况,也不用多说了,肯定是做贼心虚。同事们立即追上去拦截,一番追逐之后,才把渔船堵篆…”
说到这里,余科长也有几分好笑:“那些人也是蠢,一艘小渔船也想逃脱快艇的追击,真是痴心妄想。”
“船上的人逮到了吗?”王观关心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那些人是当地的渔民。”余科长随口道:“经不住别人的诱惑,答应帮人走私。念他们是初犯,视情节的轻重,或是罚款教育,或是拘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