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夜思弘动作还算灵敏,将将避开,却在跑到门口时,小腿蓦地一阵虚软,险些跌倒。
忍不住暗暗咒骂一声,“那女人就是一骚货。”
夜思弘走进电梯,在摁键子时,他在地下停车场跟一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摁下一楼。
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合开车,还是打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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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弘回到家,刚穿过玄关,刚打开客厅的吊灯,就见到坐在沙发上的乔宛愉,当即一惊,小声低骂着:“大晚上,跟个僵尸一样,吓死个人。”
他再侧头去看,乔宛愉还维持之前的动作,不满的问:“你大晚上坐在这,怎么不开灯?”
乔宛愉抬头,面无表情的脸对上他,轻拍了下身边的空位,冷然道:“过来坐。”
夜思弘皱眉,觉得今晚的乔宛愉跟往日有所不同,可哪里不同,他又说不出来。
他站在原地,说着:“有事你就说吧!”
乔宛愉也不强求,直言问:“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
依旧是面无表情,依旧是冷漠淡然。
夜思弘早就习惯她毫无感情的关心,今晚也并不以为然,把外套往旁边的空位一放,很不耐烦的解释。
“你打电话那会,正在应酬,我总要等到局散了才能离开吧!”
话落,乔宛愉还是一副无动于衷模样,夜思弘的忍耐力顿时全无。
“我去洗澡了。”
他现在跟这女人多一秒的独处时间都忍受不了。
“你站住!”
一道冷然的命令,阻断了夜思弘的离开,他转头,黑着脸问:“我人已经回来了,你还想干嘛?”
比起夜思弘的低吼,乔宛愉反应要冷静许多,“你、今天、干嘛去了!”
女人再三追问,彻底惹怒夜思弘,他拔高嗓音,怒声回道:“我出去应酬了,听明白了吗?”
语毕,他毅然决然的转身,同时暗自嘀咕一句:“这女人是耳朵有毛病,还是脑子有毛病?”
尽管二人一个客厅里边,一个在客厅边上,隔着有段距离,可房子里静得出奇,这句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乔宛愉的耳里。
旋即,客厅了响起一声冷嗤,“我是聋,是瞎,可我不傻,夜思弘我再问一次,你今天究竟干什么去了?”
呯--
夜思弘气愤到了极点,把手边的花瓶甩了出去。
转瞬后,瓷瓶不堪重力,摔得粉碎,碎片混着新鲜的花枝散落在他面前。
夜思弘浑然不顾,踩着家居鞋,穿过其中,走到乔宛愉面前,阴沉着脸俯视着她,用近乎咆哮的口吻质问着。
“我在应酬,在应酬,非要我给当时的老总打电话你才信吗?”
他以为自己这番话可以镇住乔宛愉,以前都是这样的,只要自己发火,她就会屈服,还会反过来哄自己。
而他万万没想到,这次乔宛愉会说:“好,你打吧!”
什么?
夜思弘的气焰顿时熄灭,满脸的难以置信,半晌后,才沉声一句:“你怎么也跟那些阔太一样,学起查老公岗了,以后少跟那些人来往。”
说完,他便转身要离开。
乔宛愉突然冷笑出声,带着冷意慢悠悠的反问着:“夜思弘,你不敢了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夜思弘转身,极不自然的解释着:“这么晚给他们打电话,不是打扰他们休息么!”
夜思弘眼底满是鄙夷,又训斥一句:“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真不知道乔家是怎么教你的。”
最后一句话彻底把乔宛愉的怒火点燃,原本的镇定瞬间消失,气哄哄的反问:“我也想知道你们夜家究竟是什么教养。”
话出口的同时,乔宛愉也亮出了最后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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