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比在家睡得还要安稳,可外面几人却还不能休息,他们要处理今天的收获。
明天要正是进山,今天打了那么多猎物,当然不方便携带,只能暂时留在这里,可没人看守,猎物很可能被其他野兽拖走吃掉,那就白折腾了。
不过,李家叔侄有自己的办法,他们把所有猎物装进麻袋,固定在一挂爬犁上,再把那挂爬犁拖到一处土坎下,用空闲的麻袋盖住,再用绳子进行捆扎,这还不算完。
接下来,李驼子拿出大锅融雪,不用烧开,只是完全融化就端了下来,待水完全凉透即将到冰点的时候,再把一锅冷水均匀的洒在打包好的猎物上。
晚上气温超过零下二十度,真正的滴水成冰,冷水淋上去,还没等流到地上就完全冰冻了,周而复始,连续五六锅冷水均匀淋上去,爬犁和猎物就被覆盖了一层冰甲,好像一个超大号的冰糖葫芦,晶莹剔透,坚硬无比,不但能保护猎物水分流失,还能完全隔绝气味儿,简直绝了。
最后,在用土坎上面的积雪覆盖一层,就连外形也看不出是什么了,别说野兽了,就算是有人路过都看不出任何端倪,简直完美至极,王海龙表示叹为观止,又学到了。
此日清晨,大家饱餐战饭,驾驶着雪地摩托,带着猎狗开始钻树林,一开始林子比较稀疏,摩托车游刃有余,可半个小时后,树木渐渐茂密起来,还有灌木阻挡,摩托车已经无法前进了,只能改为步行,遭罪的时候,开始了。
李家叔侄经常进山,背着鼓鼓囊囊的装备和枪支依然健步如飞,陆飞就只背了一把枪,轻装前进也勉强能跟上他们的脚步,最惨的就是王海龙了。
开始步行的时候,李彪还开玩笑问他行不行,这下戳到了海龙的G点,男人怎么能说步行,何况老子的体能也很不错好不好。
王海龙好面子,把陆飞的装备全都背在自己身上,梗梗这脖子大步前进,嘚瑟的一批,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走平路或许他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可这里情况不一样,不但要爬高钻林子,更要命的是,脚下的积雪太深,他们走的是阳坡,可积雪还是没过了膝盖,每前进一步都需要耗费极大的体力,王海龙从来没接触过这种环境,不懂得技巧,只能靠蛮力,就更费劲了,刚走了两三百米就气喘吁吁了,再走三五百米,王海龙都要崩溃了,这么冷的天气却满头大汗,心脏跳动的速度堪比运行的活塞,感觉随时都要跳了出来。
最要命的是,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不停颤抖,根本迈不动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