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料场的草厅子虽然已经十分破旧了,但是还算是坚固。
果然时间点不对,草厅子就没有垮。
林冲正打算开门进去。
却听得身后一声“哥哥且祝”
······
陆谦今年可以算是走尽了背运,背叛了待自己如亲兄弟一样的大哥,却没能在太尉府捞到好处。买通董超薛霸在半路上谋杀林冲,林冲没死,董超薛霸反而不见了踪影。原以为能消停两天,却有一伙泼皮阉了高衙内,致使高衙内逼着自己提前过来杀林冲。
要是这次还不行,他真要去找个先生看看,自己是不是命犯太岁,得赶紧改改运了。
陆谦富安跟着管营差拨领着六个江湖客来到了草料场外面。
差拨道:“今天这么大的雪,他肯定就在里面,咱们四处放起火来,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是铜头铁骨,烧不死他也熏死他。”
管营也说:“你看那草厅里面隐隐有火光,想来他是已经睡下,没有添柴,火光才会忽明忽暗。”
陆谦命招募来的江湖客都带上火油和引火之物,在草料场四周放起火来。
北风呼啸,风助火势。
纵然大雪纷飞,但在火油的加持下,冲天的大火很快就蔓延了整个草料常
林冲躲在山神庙里,通过庙墙上的缝隙往外观察,正看到草料场大火冲天而起,心里的怒火也和草料场一般蔓延开来。
他正准备冲出去手刃这几个恶贼,却听得门外有几个声音正在交谈。
他便伏在庙门上仔细听着。
门外有许多脚步声,嘈嘈杂杂最少有八个以上。
他们到了山神庙的前檐下看火,有一个准备推门进庙,却被林冲顶祝
陆谦以为里面被木栓拴住了,也就不再试了。
其中一个说道:“陆虞候,我这条计策如何?”
陆谦赞道:“多亏了管营和差拨,待我回到东京面见太尉,绝不会忘了二位的功绩,到时候升官发财,指日可待。不过咱们还是不能开心的太早,说不定林冲没睡死,还会从大火里冲出来,到时候就得仰仗诸位了。”
那些江湖客纷纷应承,只说包在自己身上。
差拨道:“陆虞候放心,这草料场四周全被点着了,那草厅子在最中间,他从哪面出来都得先冲过大火,除非他是神仙,能飞出来,要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管营又道:“就算他林冲真是神仙,烧了大军的草料场也是死罪。”
陆谦长舒了一口气道:“如此一来,我也能消停会了,衙内的病也能好些了。”
富安看着漫天的大火说道:“陆虞候安心,咱们等会,到火停了,进去捡两块林冲的骨头,回去以后高衙内也不会怪你逾期的。”
林冲听的外面几个人的对话,顷刻间便认出了管营差拨和陆谦的声音。
他把堵住庙门的石头拽开,伸手拿起花枪,飞起一脚直接将庙门踹得粉碎,
正站在庙门檐下躲雪的差拨管营被飞来的碎片打的满身满脸。
管营被一片尖锐的木屑击中喉咙,当场捂着脖子倒地不起。
林冲这一脚踢碎了大门,余势不绝,又将差拨踹飞出去两丈远。
差拨只觉得自己的腰间遭受猛击,随后便飞了出去,顿时感觉到整个下半身都麻了。
林冲大喝一声:“泼贼,哪里走。”
其他人听到身后一阵骚乱,连忙回头。
陆谦指着庙门处惊呼道:“林冲!你怎么在这1
他们拔出了自己的武器,看起来声势浩大,但是颤抖的手脚早已经出卖了他们。
陆谦喝道:“他只有一个人,给我上,谁能杀了他,太尉重重有赏。”
要不怎么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形势,挣了钱,自己也得有命花才行。
陆谦后面的江湖客都是只看钱不看人的亡命徒,每个人身上都背了不止一条人命,在他们看来,林冲不过就是名气大了点罢了。自己这边有十个人,耗都能把他耗死。
差拨见那些江湖客回身就要往上冲,连忙爬起来准备逃跑。
林冲却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差拨刚起身,没跑两步。
只见林冲飞身而起,优美的身姿好似猎豹捕食羚羊一般,锐利的枪尖径直穿透了差拨的心脏。
林冲双手持枪,把枪身一抖,百十斤的尸体直接飞出去四五丈远,砸塌了路边的篱笆栏杆。
陆谦知道林冲到底有多厉害,说实话,他带这些江湖客的目的就不是指望着他们杀了林冲,而是让他们尽量的缠住林冲,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陆虞候大叫了一声给我上,随后便慌了手脚,屁滚尿流的往远处逃去。
草料场的地形比较崎岖,要从这边出去就得过山神庙东面的一座小桥去镇上。
要么就得往草料场方向走,绕过草料场往西去,奔跑十几里路到牢城营。
陆谦肯定会选择比较短的。
富安一看陆谦跑了,连忙也跟着逃跑。
两人正跑到桥头,却见得桥上站了一个二十出头的汉子。那人身披锦袍,头戴一顶毡帽,手持钢枪,正如张三爷喝断当阳桥。
“陆虞候请留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