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抽出腰间衮刀将其首级削下。又扒了王道人的道袍将其首级打包以后挂在马上。
“多谢兄弟,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陆阳看着林冲说道:“早就说了多少次了,自家兄弟之间无需说谢谢。其实哥哥就算拿不到投名状,也不至于没地方去。”
林冲想了想。
自己认识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是东京的同事,或者街坊邻里。
柴大官人将自己介绍到梁山,那就说明他觉得梁山是最合适的地方,连梁山都不留我,我还能去哪。
回沧州自投罗网,还是在石碣村等官差来抓呢?
他实在是想不到。
“兄弟你此言到底是何意啊?”
陆阳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书信。
“哥哥自己看吧,这是大哥前些天托人送来的书信。”
原来鲁智深自打离了石碣村,一路往东到了青州地界,跟着一队客商路经二龙山的时候,被山上的邓龙带人给截住了。
那邓龙不知鲁智深深浅,竟敢在阵前决斗,却被他拿禅杖当场打死。
小喽啰们见寨主被人铲下了脑袋,一个个的作鸟兽散。
后来鲁智深觉得自己一直跑也不是事,干脆就在二龙山落草,成了新的寨主。
林冲将书信放回信封里。
“早知道我便去投奔师兄了。”
这命运就是如此,林冲刚上梁山没几天,鲁智深的书信就到了。
“哥哥无需如此,投名状不是有了吗?那王伦也没有理由在将你拒之门外了。以后在梁山上,想跟嫂子孩子见个面也方便。”
林冲点头道:“说的也是,只是王首领今天能如此对我,恐怕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陆阳面色突然一变,他拉住林冲的衣袖,示意他附耳过来。
“哥哥可曾想过,取彼而代之。”
林冲眼神震惊的看着陆阳:“王首领乃是山寨的创建者,更与柴大官人相交甚厚。我上梁山已是承蒙王首领庇佑,要是再动夺位之心,那不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了吗?绝计不可。”
陆阳也不再多说,现在这个时机还不合适。
再过段时间,让林冲在这个强盗窝里再呆一段,让二人之间的矛盾在积累的深一点。
到时候梁山聚义厅就像一个火药桶,只要有一点火星,便会造成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好好好,哥哥真乃义气之人,小弟佩服。咱们先去看看刘家还有没有活口吧,要是还有,不妨救治一下。”
二人花了一刻钟将刘家搜了一遍,终于确定那王道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不过人没找到,陆阳倒是发现了三百多两黄金。
他拿了两块大布包裹了起来。放在了两匹马上。
林冲还是有点心里别扭。
“这都是刘家的钱,咱们拿了会不会不太好。”
陆阳可不管这些。
“哥哥,刘家已经都死绝了,这些钱你我不要,也会落到县令的口袋里。更何况咱们帮刘家报了灭门之仇,收点报酬总不过分吧,他们到了下面,这些黄白之物也用不上了。”
林冲听陆阳真么一说心里还真是好过了不少。
两人骑着马匹顺小路返回了梁山东面。
林冲下了马,将人头别在腰间,金子背在背上。
“兄弟一路保重,我这便走了。”
两人就此分离。
陆阳没有直接回石碣村,而是先到了水泥厂,将东西都交给张三,然后再骑着马独自返回。
一百多两黄金鼓鼓囊囊的装成了一个大包,林冲背着走了一路也是十分吃力。
天色渐暗的时候,他终于还是走回了跟小喽啰一起埋伏的地方。
那喽罗抱着肩膀藏在草丛里,今天从早到晚都没有独行的客人经过。
林教头去了一整天,现在还没有回来。
难道说真就是天意吗?
林教头这样的豪杰不能留在山上也太可惜了。
他怕林冲找不到回山寨的路,哪怕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他也没有起身离去。
小喽啰眼神迷蒙,望着远处。
他虽然没有夜盲症,但人毕竟不是夜行性动物。
一到晚上视野必定受限。
凛冽的寒风吹拂着他的后脖颈,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突然他发现前面暗处隐隐有一个黑影,腰间背上都携带着鼓鼓囊囊的包裹。
“天无绝人之路,林教头,你的运气来了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