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跑了半天,时间来到中午,太阳正毒。
他忽地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家依山傍水的酒店。
戴宗进去查看,约有二十张桌子,桌椅板凳,墙壁廊柱都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所有的家具都漆成了红色。
他进到店里,蔡九给他老爹准备的礼物早就被戴宗扔进山沟里了。
他又没打算真的去东京,就没有必要带着这么一个负重跑上好几千里。
戴宗将甲马卸下,喷了一口水,放在栏杆上晾晒。
随后见酒保过来问道:“客官要打几角酒,用什么肉下饭,小店里鸡鸭鱼羊一应俱全。”
“酒就不要了,只做些饭来。”
“我这里有馒头和粉汤。”
戴宗是个道士,自有一些戒律:“我不吃荤酒,你这里有什么素汤下饭吗?”
店家思考了一番:“小葱炖豆腐行吗?”
“可以,快快上来。”
酒保进了厨房,从后门出去,找到了在凉亭上休息的朱贵。
“头领,店里来了一个官差打扮的人,急匆匆地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自从陆阳执掌梁山以后,梁山旗下所有耳目酒店都不再做黑店买卖,不再害往来百姓。
朱贵一听对方是个官差,便心中思虑。
最后还是决定将那人麻翻,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没过一会,酒保端着一碗炖豆腐,两碟时令的蔬菜来到了戴宗所坐的桌上。
“客官您慢用,有事叫我。”
戴宗跑了半日,又饥又渴。
将端上来的酒食全部吃了,又想再要些饭吃。
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顿时昏死在一旁,碰到了好多桌椅板凳。
酒保朝里面喊道:“头领,倒了1
从里面转出来一人,正是梁山泊探哨头领,总管酒店情报网的旱地忽律朱贵。
朱贵吩咐道:“先把这厮抬进里面。搜搜他的身,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两个伙计将戴宗抱进了酒店后面,一阵摸索。
最后搜出了一个纸包。
伙计拿到朱贵面前。
“头领,你看这个。”
朱贵将纸包拆开,里面却是一封家书。
陆阳让诸位头领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到王猛的学堂里多识几个字,其实大部分人都没放在心上,只有少数几个头领真的想学习识字,朱贵刚好就是其中之一。
只见封皮上写道:“平安家书,百拜奉上父亲大人膝下,男蔡德章谨封。”
朱贵拆开了信封,取出信纸。
读道:“见今拿得应谣言题反诗山东宋江,坚守在老,听侯施行。”
宋江!
难道是山东及时雨,他在江州被抓了。
朱贵又在戴宗身上搜了一艘,找到了一块腰牌。
上面写着江州两院押狱节级,戴宗字样。
朱贵早就听闻过戴宗的名号。
“此人难道就是人称神行太保的戴院长。这厮竟然送书去害宋公明此等好汉的性命,真是个无耻之徒,待我将他唤醒,好好询问一番。伙计,给他灌下解药。”
片刻之后,戴宗悠悠转醒。
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条凳子上动弹不得。
一个样貌清瘦,吊眼角的汉子坐在人群中间,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应当是这黑店的老板了。
戴宗骂道:“你这鸟人,好大的胆子,敢用蒙汗药麻烦我,还拆开写给蔡太师的书信,毁了封皮,简直罪该万死。”
朱贵却笑道:“什么狗屁蔡太师,就算是皇帝老儿的圣旨,我梁山好汉也敢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