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看罢,大怒道:“我寨因为此事已经折损了两千多兵马,就这点东西便要我罢战,痴人说梦。”
那送信的伏在地上,颤抖不已。
陆阳摆了摆手,让人先把他带出去。
“兄长此言差矣,我等来此,就是为了争一口气。现在曾头市已经服软,兄长的面子也已经要回来了。
曾家差人讲和,我们要是因为一时不忿,抓着不放,反而会失去大义,惹天下耻笑。
更何况现在我们身后还有官军。因为我军斥候的封锁,曾头市现在还不知道官军已经来了,要是官军派人从山间小路进入曾头市,我军的斥候可没法阻拦。
到时候两面受敌,损失只会更大。
不如受了曾头市的降,专心对付后面的官军。”
晁盖勉强同意。
陆阳便使人写了一封回信,然后赏了那信使十两银子,让他把信再捎回去。
曾头市大堂。
曾弄与史文恭拆信查看。
上面写道:
梁山泊主陆阳手书回复曾头市主曾弄帐前:人言国以信而治天下,将以勇而镇外邦。人无礼而不为,非财不龋梁山与曾头市宿无恩怨,各守边界。皆因尔等一时之贪念,酿成此日之恶果。若要讲和,便交出夜照玉狮子马,并金银财帛,犒劳三军。若有变更,自有定夺,草草具陈,情照不宣。
曾长官与史文恭看了,心中忧虑。
第二天又派人送信去。
这次他们要求梁山先把曾家的两个儿子放了,他们才投降。
陆阳道:“曾弄以为我是三岁小儿不成,他儿子在我手里,曾头市被我团团包围,他哪里来的本钱与我谈判。投降以后,儿子自会还他,若再多言,便先取其中一个的脑袋给他送去。”
陆阳这话一放出去,顿时把曾弄吓得够呛。
连忙准备钱粮,准备投降。
但事情却刚好如同陆阳想象的一样。
梁山兵马不熟悉此处道路。
斥候只能封锁平地上的大小通路。
山间小道,即使有心,也鞭长莫及。
就在曾头市准备投降的时候,一个官军的信使找到了他们。
他来到曾头市大堂喝骂道:“你们这帮软骨头,为何降的那么快?”
曾涂反唇相讥:“你又是哪里来的野鸟,爷爷们跟梁山拼死拼活的时候你在哪安生呢?”
曾弄喝道:“不得无礼!上差来此,可是有所吩咐?”
那信使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了曾弄。
“曾太公看看吧,这是我家将军给你的亲笔信。”
曾弄将信拆开,刚扫了一眼,顿时眼睛就瞪得老大。
史文恭心道:“难道事情还有转机?”
曾弄看完,眉间的愁云已经完全消散。
“上差放心,我们一定配合将军行动。来人,先请上差下去休息,好生招待,再取些金银。小老儿一片心意,情上差笑纳。”
那官军见曾弄如此会来事,当下也收起了那副面孔,笑着道:“好说,好说,曾长者慢慢准备,我家将军那里还得有一段时间,你们先拖一段,十天半个月就行。”
曾弄命人将那官军带下去招待,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心中积累的压力顿时都散发了出去。
史文恭这才问道:“长官,信中到底写了什么,能让你如此开心。”
曾弄也不卖关子:“教师自己看吧。”
史文恭一看也是神采飞扬:“单廷珪不负圣水将军之名,却是一条好计,说不定能吧梁山贼寇全歼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