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焕章写的就是简简单单的藏头。
他害怕二龙山的人看不出来,也没敢藏得太深。
晁盖拿着信纸反复观看。
“三更来见?可这位闻参谋为什么要见我们啊?”
吴用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管对方为什么要见我们。既然他已经放出了信号,我们岂能没有回应。
晁盖哥哥,我看今天晚上,就让时迁兄弟过去看看。
咱们也试试这位闻先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入夜。
月黑风高。
一个精瘦的身影从军营里飞身而出,在地上一个翻滚,随后起身飞快往前跑去。
他来到城墙边,稍微观察了一下。
随后后退几步,猛地冲上城墙。
手指扣住砖缝,一使劲便攀了上去,矫健的身影如猿猴一般。
这种攀墙上树的功夫连神驹子马灵都要自叹不如。
时迁的职业习惯,白天就已经提前采好了点。
他踏在城中房屋的屋脊上健步如飞。
速度快到好像脚不沾地。
闻焕章住在城中的驿馆里,也就是官方的招待所。
平时专门用来接待路过此处的官员。
一切消费都有朝廷承担。
时迁来到驿馆房顶,将房顶的一块瓦片揭开往下看去。
只见里面的是一个中年文士,正伏案而书。
时迁白天的时候藏在人群里看过闻焕章一眼,他穿的正是现在的这身衣服。
闻焕章将信写好,装在信封里。
忽地,他左前方的窗户不知被什么东西打开。
一条黑影钻了进来,落在书房中间。
时迁自仗本领高超,作案的时候从不蒙面。
此时进到书房之中,看到闻焕章正在看着他,面似古井,毫无波澜。
“你看见我,好像并不害怕。”
闻焕章笑道:“毕竟是我叫你们来的。”
时迁正色道:“小人二龙山探哨头领时迁,敢问闻参谋有何分咐。”
闻焕章起身道:“时头领请坐。”
时迁也不客气,自己去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闻焕章端了壶茶过来,又取两个杯子,各倒一杯。
“请用茶。”
时迁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闻参谋,咱们就别整这些繁文缛节了。你不愿意,我也不自在。
有什么分咐尽管说,时迁一定将消息带回,叫晁宋两位大哥知道。”
闻焕章笑道:“时头领,快人快语,我就不跟你墨迹了。
我这里有两封信。
你带回去交给晁天王。
这封信,请晁天王亲自拆看。
另一封信如何处理,这封信里写的清楚。”
时迁接过来。
“好,闻先生保重,在下告辞了。”
说着他便一个纵身飞出了屋内。
闻焕章来到窗边观看,外面早就没有了时迁的踪迹。
时迁带着两封信回到了军营。
晁盖吴用和宋江三人正在大帐里等候。
时迁上前:“三位哥哥,这是那位闻参谋让我带回来的。”
晁盖接到手里,连忙拆开来查看。
却没想到刚看第一行,他就被惊了一跳。
“这···闻参谋竟然也是同道中人。”
吴用凑过去查看。
“哎呀,有这位闻先生帮忙出计,我也能多一点时间谋划了。”
宋江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两人将信递了过去。
“哦,原来如此。那咱们不是有机可乘了1
晁盖点头道:“却是如此。时迁兄弟,你马上去送这封信。”
一日之后,官军造船厂突然开出了一艘规模庞大的巨舰。
正是杨温从南方福州水师借调的海鳅大船。
他手中的海湫船大多是海鳅小船。
海鳅大船两边由二十四部水车,内中可容纳数百人。
每部水车都要十二人踏动。
外面照着竹制的挡箭板。
船上竖立着弩楼,可以让军士站在上面开弓射箭。
大船前进之时,众军一起踏动,船飞速前进,其速如飞。
不管是追击还是撤退,都比其他的战船要强不少。
如果遇到敌人,船上便弓弩齐发。
因为船上高低差不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