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地面上溅起了青黄色的野草和泥土。
两人在马背上一路跑一路打,连续过了五里路程。
离众军都已经很远了。
呼延灼回马,在跟韩存保一路打回军前。
两人逗乐不下百十回合,依旧是难解难分。
韩存保喝道:“你枪又近不得我,鞭也赢不得我。
还不把你那两个贼寇兄弟一起叫上来。
我一个打你们三个1
呼延灼冷笑道:“韩存保,你这厮休得狂言。想以一敌三,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成色。”
韩存保飞马上前。
两人又从军前往坡上打去。
待到坡上之时,韩存保明显感觉自己胯下的战马有些不适应地形。
不管是速度还是灵巧程度都有下降。
反而是呼延灼胯下的宝马,在山地奔跑如履平地。
这就是皇帝御马监里面最珍贵的名马之一。
呼延灼仗着战马的优势渐渐占据上风。
让韩存保想打打不到,想走走不了。
他逐渐火气上涌,大骂道:“呼延灼,你这畏战小人,只知道依仗战马之力,有种的过来和我硬碰硬决一死战。
满山乱跑算什么好汉。”
呼延灼笑道:“说得好,本将正要将你生擒活捉。”
韩存保大怒:“手下败将还敢狂言。”
两人交锋一处。
韩存保挺起画戟,朝着呼延灼胸前和两肋柔软处如风卷荷叶,雨打芭蕉一样疯狂的刺去。
呼延灼也舞起双鞭左拨右挡,办架遮拦。
又斗了三十回合。
呼延灼突然卖了个破绽。
韩存保来不及多想,抓住机会一戟戳来。
让呼延灼往左一个闪身躲过,然后将戟杆夹在右臂腋下。
韩存保顿时惊道不好。
因为呼延灼左手上还有一条钢鞭,此时已经朝着他的脑门重重砸来。
韩存保没有办法,画戟被呼延灼携住,难以抽出。
便只能不讲风度的松开武器,翻身下马。
呼延灼一鞭直接把韩存保的坐骑打到脑浆迸裂。
那战马吐了两口白沫,轰然倒下,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也是徒劳。
韩存保虽然有些狼狈,但好歹是保住了性命,只是手中的武器已经丢了。
呼延灼不仅夺了他的武器,坐下还有那匹日行千里的宝马。
他已经没有胜算了。
韩存保双目紧闭,硬气的说道:“你杀了我吧1
却不想呼延灼将他的画戟直接掷了回去。
画戟插在他身前。
随后下了战马,将长枪挂在马鞍上,手里只剩双鞭。
又在马屁股上一拍。
踏雪乌骓便向着梁山军阵缓缓跑去。
韩存保十分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呼延灼笑道:“什么意思?你方才不是说我只会依仗战马之力吗?
本将料定你输的不服气。
便将战马放回,咱们步战决个胜负。
定叫你输个心腹口服。”
韩存保看了一眼插在眼前的长戟,摇头叹了一声:“算了。”
说着便把腰间的宝剑抽出来,作势便要自刎。
呼延灼连忙上去将他手中的剑挑飞。
急忙问道:“韩将军你这是做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啊1
韩存保道:“呼延将军,你是将门之后,我是宰相之后。你有你的苦衷,也应当明白我的立常
当初我年少之时,什么也不懂,糊里糊涂的落草为寇。
给父兄他们不知道添了多少麻烦。
伯父的门生故旧虽然遍布朝野。
但我们韩家却已经是干瘦的骆驼,摇摇欲坠了。
我不能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战死沙场是我最好的结局。
不管是对我,还是对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