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离在她旁边坐下,挨着挨着查看起茶几上的吃的,同时说道:“明早记得变回男的,我妈妈明天要过来看看我的生活,我给她说我和一个好朋友一起租的。”
“咋啦?好朋友不可以是女的?你这人怎么这么封建呢?”
“我跟她说我把床让给楠哥,我挨着你睡的。”
“你不是睡的沙发吗?”槐序咬着吸管转头看他,“咋不实话实说?”
“就那么说了。”
“你这人……”
槐序有些气恼又有些嫌弃的看着他:“平常叫你挨着我睡你不肯,现在在你妈妈面前,你又说你挨着我睡的!哦!你也知道这种情况你挨着我睡更好些哦!”
周离:……
问题是您也不是男的啊!
周离连忙低头:“对不起,我明天给你带见手青回来。”
“什么是见手青?”
“一种菌,有毒的菌,但异常鲜美,彩云的人都爱吃,中毒了也爱吃。”周离说,“据说没有吃过毒菌的都不算彩云人。”
“那我要是中毒了咋办?”
“……”周离觉得这个老妖怪真是够了,但他不和她一般计较,免得她又说什么‘哦,你们人类的命是命,我们妖怪的命就不是命了’之类的话。
“做得好,就不会中毒。”周离说。
“成交!”
“那好,我去洗澡了。”
周离吸了吸鼻子,起身去把阳台上的窗打开了,接着又打开了厨房的,形成对流风。
槐序斜着眼睛瞥着他,对此感到很不满。
片刻后,周离来到卧室拿换洗衣服,习惯性的开了左边衣柜——
“ejio。
大抵是觉得周离和其他人类都这么做,所以她堂堂团子大人也要这样做才行,也可能是觉得嘴巴里的薄荷味和脸上手上沾了水后凉簌簌的感觉很舒服,总之团子已经养成了习惯。
周离也习惯了早晚看一次小猫娘。
他出来时,槐序正在收拾茶几。
这老妖怪不满得很,一边收拾一边嘟囔着:“真是过场多,要是我,我就留它在这,晚上睡觉闻到这么多好吃的的味道,做梦都……”
卧室的门开着,楠哥也刚从浴室走出来,带着水汽氤氲,穿着一双泡沫人字拖。
“你看什么?”
“没、没什么……”
“打游戏吗?”
“嗯……算了吧,早点睡。”
“那聊聊?”
“聊什么?”
“进来。”
于是周离便忐忑着走进了卧室。
楠哥见他面色,嘿嘿一笑,眼珠子转了转,还反身关上了门。
周离越发窘迫了。
与之相应的,楠哥笑容越发灿烂。
接着周离感觉楠哥抓起了自己的手腕,把自己拉到了床边,并随手一推……试问周离怎么挡得住堂堂楠哥的攻击呢,当然是一下就被推倒了,躺在了床上。
随即,楠哥也躺了下来。
两人并肩躺在一起,看着同一块天花板,手还依然牵着。
一个心跳得厉害。
一个满脸笑意。
外边夜风掀起窗帘,抖得猎猎作响。
周离支吾着说:“不要乱来啊,这一面墙在槐序面前就是一层半透明的纸……”
“胡说!我对你们做什么才不感兴趣呢!”槐序的声音从外边响起,很是不忿。
“你在想什么呢?你这人!不说了聊天吗?”楠哥声音中带着笑意,她打了周离一下,算是对周离胡思乱想的惩罚,然后又问,“你妈妈后来又生了孩子吗?”
“……对。”
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又有些憋屈。
好像有两个字……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