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两个人没再打起来,飞鸟司松了口气,被条野采菊带到医院开始检查。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昨晚的折腾还是让他发起低烧,医生开了两三天的药,退烧了就能停。
区区低烧飞鸟司是不在意的,可看到条野采菊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他顿时有几分心虚。
“飞鸟先生会按时吃药吗?”
“当然!我又不是小孩子。”飞鸟司肯定地回答。
“可是昨天的飞鸟先生一点也不听话。”条野采菊语气低落,“如果不是我把您带出去,您今天早就痊愈了……都是我的错呢。”
飞鸟司慌了,连忙说道“和条野先生没关系!”
条野采菊趁势提出“那您接下来每次吃药的时候都给我打个电话好吗?我想听着您恢复健康。”
“没问题!”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飞鸟司一口答应。
成功用以退为进让他答应一天三通电话,条野采菊心情愉快起来。
直到他们回到飞鸟司原本的病房,发现费奥多尔已经离开。
飞鸟司低落起来。
是不是他昨天的离开,让陀思先生产生了什么想法?那些聪明人最是敏感多思,面上又从不表现出来。
昨晚陀思先生说想他也许就是暗示,那种直白的话语可不像是陀思先生的风格。
飞鸟司越想越愧疚,始终惦记着这件事,让一旁的条野采菊暗自咬牙。
狡猾的俄罗斯人!尽是些小手段。
护士问起病房里那些探病礼物怎么办,飞鸟司看着堆满病床的礼物,都是鲜花水果食物,他一个人不可能吃的完,直接分给医护们和一些独自来看病的老人。
护士长热情地欢迎他下次再来。
不了不了!
飞鸟司的内心疯狂摇头,接连在医院里遇到修罗场,他实在是怕了。
条野采菊陪他跑了一圈,仍然嗅到他手里还有一点花。
“还没送完吗?还剩下什么花?”
“……红玫瑰。”飞鸟司满脸纠结,他收到花的时候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对方以探病为由送过来,实在推拒不掉,最后还是陀思先生以男友的身份把人吓跑,然而花留下了。
他在考虑要不要把花扔掉。
“呵。”条野采菊轻笑,“果然是受欢迎的飞鸟先生,想要趁虚而入的人真不少呢。既然不知道送给谁,不如送给我。”
他低下头,凑近飞鸟司卖起可怜,耳朵上的铃铛耳饰发出轻哑的声响“我们交往的时候,您从未送过我红玫瑰,作为那时候的弥补怎么样?”
其实他知道,飞鸟司不送的原因是担心花香过于浓郁干扰他的嗅觉。不过条野采菊有时候也希望他不要顾及那么多,即便他看不到热烈的红色,收到恋人的红玫瑰他还是会十分高兴。
飞鸟司神色动摇,他相信红玫瑰会适合眼前的青年,条野采菊发尾挑染的红色非常漂亮,可是……
“抱歉,”飞鸟司拒绝了,“我无法用这个弥补您一份来自恋人的红玫瑰……”
条野采菊笑容减淡。
飞鸟司看着手里艳丽的花“这束花是被我拒绝的心意,它不适合送给您。如果我还是您的恋人,我希望您能收到完完全全包涵我爱意的花。”
得知自己有个系统,再联系到自己一反常态交了那么多男友,飞鸟司理所当然地怀疑这是系统给他的攻略任务。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同意去做这么离谱的任务,但放在他眼前的事实是——自己确实和他们认真恋爱了,这不是用攻略任务的名头就能忽视的事实。
更无法忽视他们的心意。
“您总是能以出其不意的角度说服我……”条野采菊吐出轻柔的叹息,“那我期待您做出决定后,以恋人身份送我的红玫瑰。”
飞鸟司想起自己几位前男友,不由得露出苦笑。
第一天的时候他能不假思索地全部拒绝,现在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们。
那一大束红玫瑰最后被他送给了一位哭泣的小女孩。他原本还想去看看司各特的情况,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司各特情况一稳定,就被菲茨杰拉德带回美国去接受更好的治疗和休养了。
从医院出来,条野采菊送他到武装侦探社留下,向他告别。
迟到一天半,飞鸟司终于来报道啦!
想到这份安全感爆棚还不用面对修罗场的工作,飞鸟司几乎热泪盈眶。
他带着激动的心情来到四楼,一开门,他晃神片刻。
原著里,正对着门的工位属于名侦探江户川乱步,可他眼前并没有这样一个位置。
对了,这里的乱步先生成了港口afia首领。
“兄长!你已经出院了吗?”中岛敦第一个迎上来。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飞鸟司把手里的蜜瓜递给他,这是佐佐城信子的探病礼物,他稍微留了一些水果和大家一起分。
他刚住院的时候有几位侦探社的成员去看过他,此时倒也不用再次相互介绍,普通的打招呼就好。
“诶,罗贝尔先生?”飞鸟司在接待区看到了一个不属于武侦的人,“您不是下船后就和纪德先生走了吗?”
“我已经脱离iic太久了,现在也没什么脸再回去。”法国雇佣兵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我和司令官说过了,我的雇主是你,之后也会一直跟着你,做你的保镖。”
“可是绑架事件已经结束了,您自由了。”
罗贝尔一针见血地说“但你还长着会惹麻烦的脸和性格。”
中原中也帮衬说“他已经和社长说好了,作为编外人员留下来,就像我老哥一样。”
飞鸟司看了看武侦的阵容,再加一个雇佣兵真是一点也不违和。
他还是有点担心“您在法国的未婚妻……”
“过去这么多年,她早就和别人结婚了。”
飞鸟司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他答应下来,扬起一个微笑“那罗贝尔先生,以后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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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司成功加入武装侦探社,他从国木田手中接过一些和机构、委托人谈判的工作,循序渐进地开展工作。
如此过了三天,到了周五。
这天,中岛敦正在偷偷观察他的兄长。
谷崎润一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地问道“飞鸟先生的工作不是挺顺利的吗,国木田夸了他好几次,在客户那里也好评不断,你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