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是你?有什么事吗?”狱寺隼人显然也没想到来人会是她。
虽然特助和秘书听起来还是蛮像的,但实际上工作范围并没有多少重合的部分,即使有,这位特助小姐也基本上是在和那几位小秘书打交道罢了。
所以老实说,渡边寺早其人和狱寺隼人几乎没说上过几句话,除了昨天。
昨天大概是狱寺和这位特助小姐说话最多的一天了吧?下班后是他亲自联络的渡边寺早,将十代目要求准备的礼服以及配饰送到了对方租住的公寓门前。
会是宴会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除了这件事以外,狱寺隼人想不到对方还会有什么事来寻找自己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狱寺先生询问一点东西······”渡边寺早犹豫地回答道。
她的视线落在了他桌面上厚厚的几沓文件上面,对方显然是在因为成堆的工作而焦头烂额,自己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如果打扰的话,我下次再来找您吧。”她识趣地就要关门退出去。
“等等。”
就在门快要被关闭以前,一道声音阻止了渡边寺早的行动。
“嗯?”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歪了歪头。
只见刚刚还坐在椅子上的狱寺隼人不耐烦地站起身来,竟是直接走到了门口,在渡边寺早震惊的表情中一把将门强硬地拉开了。
“我说,等等。”他抬起了头,翠绿色的眼睛从那稍许凌乱的刘海下露出来,直直地看向了渡边寺早的位置。
凶恶的狱寺先生有着比泽田先生还要高大的身形,比起泽田纲吉润物无声一样的温和,这位狱寺总秘给人的压迫感也过于强烈了一点吧?
尤其是他带着那不耐烦的凶恶语气和渡边寺早说话的时候,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揍她一顿似的。
说起来寺早还要感谢他才是,如果不是狱寺隼人的凶恶导致合作公司的代表一看就被吓跑的话,社长特助这个无比亲密的位置也轮不到她渡边寺早来坐。
但这并不妨碍她不喜欢和对方有太多接触。
说实在的,渡边寺早本人是相当——相当——相当厌恶这类有着混混和不良气息的家伙。
撇开道德层面的抵制和不喜以外,从国中开始,这一类型的人一旦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就往往预示着无限的麻烦将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接踵而至。
只顾着自说自话,明明给人带来一堆的麻烦,却因为帮自己解决了其中的一两件而沾沾自喜,甚至得意地凑上前来邀功——这种人简直是毫无自知之明的大麻烦。
想到这里,渡边寺早嫌恶地收紧了眉头。
“你这家伙是什么表情?”狱寺隼人注意到了面前女孩的不对劲,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糟了!因为回想起了讨厌的事所以表情管理有些失控!渡边寺早咬住了嘴唇,脑子里飞速地思考着解决的对策。
即使狱寺隼人并不是她的攻略对象,但如果在他面前失了格,他转头告诉了泽田先生怎么办?
啊啊,这么一看果然是麻烦的类型!
“可可可可是······狱寺先生不是在忙吗?我看到、看到你有那么一大堆的文件要、处理······”
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渡边寺早一边低着头向后小小地退了一步,佯装出一副被对方突然冲上来的举动给吓到的模样。
不论什么时候,在这样的人面前示弱永远是一种很好的解决方式。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
狱寺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他半是无奈半是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她拉进了办公室。
经历了昨天的打交道以后,他对于这位特助小姐还是有些印象在的。
但对方明明是对人大方得体的类型,但为什么唯独遇上自己的时候却变得那么害怕?
“真是的,我看起来有那么吓人吗?”狱寺隼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用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盯着渡边寺早“喂,想说什么就说罢。”
“······啊?”渡边寺早不明白他的意思。
“工作什么的可以等等再处理,你刚刚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既然如此,那就快点说啊。”他的语气依然十分凶恶——
但话语的内容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善解人意了吧?
渡边寺早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狱寺隼人这个人······和她过去遇到的那些不良比起来,会不会并不一样呢?
“那个,对于我来说确实是很重要的事没错,谢谢您······”渡边寺早先是试探性地道了谢,然后在对方不耐烦地拧起眉毛之前,飞快地把自己的问题问出了口。
“我想要问一下狱寺先生,在您眼里纲吉先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这句话一出,他们两个都愣在了原地。
房间内陷入了一阵良久的沉默,
是她问话问的太唐突了吗?果然还是有点着急了吧?
就在渡边寺早为此感到担心的时候,却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像是有极其闪亮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不、不是吧?
等等、、、提起泽田先生以后,狱寺总秘的眼睛为什么在发光?
这个巨型犬一样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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