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奴才分内之事嘛。”洛长安微微笑着,大大方方的回答着,就这样能够和他平心静气的说说话,每天知道他平安顺遂,也挺好的了。
“那么,再给朕揉揉腿”帝千傲放下茶碗,随即满意兴味地凝着她,若是佯装顺从,怕是朕这要求足够她破功了。
“是。”洛长安当真服帖地坐在矮凳上给他捶着腿,从膝盖缓缓地敲至大腿,然后再缓缓敲至膝盖,很认真地在帮他服务,既没有轻浮的非分越矩,更没有半分懈怠和不耐。
帝千傲却不满意了,她这态度,完全是放弃了迎合朕。
手腕一紧,被帝千傲将纤细的手腕给攥住,轻轻一带,将她身子拉到了怀里,他半笑着问:“这是你想出来的拖延和朕亲近的新法子你不会以为朕会满足于让你捶背敲腿一整晚吧”
洛长安的心口紧紧贴着他的,她面红似血,屏住呼吸道:“帝君,我只想通过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让你从繁忙的政务中稍稍解放片刻,我我只想你不要那么累。你是个好人。”
“洛长安,朕不要在你心里做好人。朕要在你心里当男人。明白”
说着,便觉身子猛然一轻,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朝向两人每晚都会去的大床走去,当他的体重覆下,却留了力将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因为她太瘦弱,她甚至难以承受他的重量。
“唔明白。我我没有说您不是男人,我是说我是说算了,我不说了吧。您别生气。”
“朕没有生气,朕只是告诉你,你把朕翻篇了,朕可没把你翻篇。朕和你还没完。”
“”洛长安的心跳有些急,然而脑海里蹦出来的全是公孙雅,以及公孙雅叫他帝君哥哥时温柔亲近的声音。她选择了沉默,她不能再将这几天平淡下来的气氛搞得剑拔弩张了。
帝千傲见她手里紧紧的攥着什么,便将眉心蹙起,“手里攥的是什么”
洛长安笨拙地从衣袖里抽出来那个灰色并不起眼的手绢,手绢已经被她攥得皱巴巴的了,并且还有些她手心的细汗,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帝君若不嫌弃,这手帕送您。您练剑时可以束在虎口,这样可以防止受伤呢。”
她心里七上八下,心想他什么都有,什么都见过,她这个灰色不起眼的帕子,真的是拿不出手,并且还被她攥得皱到惨不忍睹。
开始不觉得,拿出来的一瞬间,她就想毁灭它
帝千傲闻言,后背猛地一僵,冰冷的眸子张大了不少,认真地审视着她手里的帕子。
洛长安心想,我后悔拿出来了,他这是什么反应,他盯着手帕看了一盏茶功夫了。完了,这是他执政期间收到过最可笑的礼物吧。
救命!我无地自容了。
“没没什么。天色晚了,帝君睡吧。”洛长安当即打了退堂鼓,要把手帕给再度攥起来。
“给朕。”在洛长安将手攥起来之前,帝千傲将手帕从她手中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