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就随口问问。”洛长安翻个身背对着他,“明天不要翻我牌子了。休息一阵子,你明天去别的宫妃处歇着。”
“我是什么去哪和谁睡都可以不嫉妒了”朕被打入冷宫了吗,朕的新鲜期就只有三天!
三天前她明明很喜欢我的,她还说谁都不要只要朕,三天后就腻了
“你是什么你说呢。你是帝君啊。”
“洛长安,你冷落我。”
洛长安听见这可怜的声音,突然就联想到背后的人似乎又被她推入了什么深渊了,她叹口气,“没有,别多想。”
“你就是冷落我。不然你为什么不让我翻你牌子,你为什么还给我一个冷背。”
洛长安耐心地问着,“那我怎样才是不冷落你呢”
“枕着我的手臂,搂着我腰睡觉才是正常的。”
“我今天不想枕不行吗。”
“不行。”
洛长安在事态不可控制前,抓住他手臂塞在自己的头下面,然后将手环在他的腰身,才将他的情绪平复下来,帝君怎么这么敏感的,这情绪比我可丰富多了。以前没表白之前,他不这样啊。表白之后就跟虎皮膏药似的黏上来,撕都撕不下来。
突然,海胤的声音在外面焦急地响起来:“帝君,太傅病危了!”
闻声,帝千傲披衣起身,走前摸了摸洛长安的头发,“今晚我要照顾太傅,怕是回不来。你自己乖乖睡。”
“不必挂心我,太傅的身体要紧,”洛长安知道太傅对帝千傲的意义重大,她跟着起身,送帝千傲到门处,“快去看望太傅他老人家。”
洛长安将门打开,接着就听见公孙雅染着哭腔的嗓音响起来,“帝君哥哥,我好担心祖父,他会不会会不会离开我们。”
说话间,便有一阵香风掠过,随即公孙雅扑进了帝千傲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帝千傲用目光点了下洛长安,发现洛长安快速地怔了一下,便没有更多的表情,他不着痕迹的将公孙雅推开:“沧淼过去了吧,太傅不会有事的。年纪大了,天冷,容易身体不好。”
说着,帝千傲便出了屋门。
公孙雅跟在他的旁边,将他的手给牵住了,说道:“帝君哥哥,我自小跟着祖父长大,祖父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成了孤儿了。”
洛长安看到这里,便将屋门关了,随即回到了屋内坐了下来。
大抵到了东方鱼肚泛白,天色将晓,洛长安听见外面有人向帝君请安的声音。
洛长安才意识到自己在椅上坐了一夜,满脑子都在想公孙雅因为祖父病危如何需要人安慰,而帝千傲是如何安慰她的,把一个妒妇应该有的本质发挥到了极致。
然而,人生幽幽数十载,我又能承受多少个这样没有他的夜晚,不能闹,无处申诉,只能沉默着。
她在帝千傲进屋之前,先行躺在了床上,合上了眼睛,挺不愿意让她看到她这副小气的样子的,总不能因为吃女人醋和皇帝打架吧。
帝千傲进来,看到洛长安在沉沉地睡着,他便伸手轻轻摸着她的面颊。
洛长安这才缓缓睁眼,惺忪问道:“太傅怎么样了”
“沧淼抢救一夜,现在暂时没事了。但是太傅快九十岁了,需要小心养着。”
“会没事的。”洛长安握着他的手,宽慰着,“放宽心。”
“昨天公孙雅抱我以及牵手之事”
“小看我了吧。”洛长安笑着打断他,满脑子回想的都是苍淼说过那句洛长安,你能怀孕真是个奇迹,她把心一横,无所谓道:“我不介意。她人挺好的。太后娘娘也喜欢她,对你她也没有坏心。你该多和她走动走动。太傅身体不好,她需要你宽慰。”
除了不介意,我能干什么,我不能耽误他,我只有慢慢地疏远他,慢慢就淡了。
“哦,你不介意。”帝千傲淡淡地应着,眸子里有些受伤。
为什么不介意呢。谁抱我牵我手都无所谓吗。我难道不是你的吗。
“您是帝君,三妻四妾很正常。您天天在我这,太后娘娘还有后宫诸位姐姐妹妹们岂不是怨我。您可别害我成为众矢之的哦,臣妾走到今天可是不容易呢。”
“洛长安,你让我觉得陌生,究竟怎么了。”
我因为担心你吃醋而揪心了一夜,那边忙完立刻回来解释,结果回来就换回一句你不介意,换来一句不要害我,我挺下作。
气氛一下子就冷在这里了。
帝千傲浑身冷冰冰的,脸色也不好看,一天没有粘着她叫她宝贝。
而洛长安则开心的和四妃喝茶聊天玩虚头巴脑的吹捧社交,炫耀着自己新得到的御赐的首饰,似乎完全把帝千傲抛之脑后,完全就是个俗不可耐的得势了的女人。
终于帝千傲教人把她绿头牌给撤了,一下晾了她半个月。
这感觉就如同贴得死紧的虎皮膏药,猛地被撤掉带下来一层皮。
洛长安一整个自作自受,心里疼得扭曲。
翌日,洛长安准备出门,隐隐听见夜鹰的声音道:“梅姑姑,长安的肚子还没有消息吗,助孕调理的汤药我们都陪着喝了两个月了,再喝下去,我就真受不了了,我娘还指望我给家里延续香火呢,我暂时真不能变成一个姑娘。”
梅姑姑嘘的一声,“你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教长安知道这是助孕汤,又不肯喝了,我花很大力气才哄着她喝这汤药的。”
洛长安听到这里,打开了屋门,外面夜鹰和梅姑姑有些尴尬,她走了过去,端起药汤说道:“这不是预防风寒的药啊。”
梅姑姑差点把夜鹰给瞪死。
夜鹰抓着额头的头发,好生的惶恐。